蘇眉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醫生和警方,因為說法術嘛,他們都不會信的。她只問蘇知秋前段時間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秘書說蘇知秋前段時間一直在喝中藥,是他媽媽,也就是蘇眉奶奶托老家一個姓馬的大師開的方子,說是補氣血的。但也沒什麼問題,因為藥材是他們每天自己去抓去熬的,不會有人在裡面下毒。
詭異的事情就在這裡了,那個人給了一個方子,但還給了一個茶盞,說是一定要用這個茶盞來喝。
「所以毒是下在茶盞里嗎?」
蘇眉搖搖頭:「是,又不是。」
蘇知秋那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茶盞拿過來的時候,也是檢查過的,而且每次用之前都要消毒。事發之後,警方拿那個茶盞也去做過檢測,裡面並沒有毒,就還給了蘇眉。
蘇眉拿回來往碗往裡倒了水,才看到了碗底的字。
「但其他人都看不到這個字,只有我和你能看到。」
聞雨笑了,我才不信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
蘇眉把手機遞給她,你通過鏡頭看一眼。
手機屏幕里,碗裡乾乾淨淨,水異常清澈。肉眼一看,裡面明晃晃的帶著一個「斃」。
聞雨被嚇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來一句:「那這個人他抓住了嗎?那個給你爸爸送茶盞的人。」
「還在找,但這不是最重要。」
重要的是蘇眉回到鎮海後就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是一張DVD和一張老照片。
「DVD就是我剛剛在看的那一張,我爸媽的結婚錄像。」
「那老照片呢?」
「老照片沒什麼稀奇的,就......一張照片而已。」
兩人一時無話,蘇眉是感慨,她想到自己之前除了馬大師,從未和任何身邊人說過這些事,聞雨倒是第一個聽過的,誰能想到第一次見面有點情敵意思的兩個人,如今在深夜會有這樣一番談話?
聞雨則是震驚,她是因為老家有一些所謂的「迷信風俗」,所以對蘇眉的故事接受的很快,但,姐,你朋友被人用法術害了,你爸爸被人用法術害死了,你男朋友給你帶了綠帽子,你千里迢迢趕回老家不但要辦葬禮還要追兇,你怎麼不害怕呢?你怎麼不難過呢?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哪曉得蘇眉說:「悲傷難過有什麼用呢?事不還是得做?」
至於害怕......她一開始是害怕的,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沒再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