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無力同他再費嘴皮子爭執,她臉靠著窗邊,吹著沁涼的風,只覺得自己似乎又清醒了好幾分,她的睫毛顫了下,強忍著內心的疼意,開口,「我知道了,現在我可以下車……」
她那句問句還沒來及問出口,便被焦躁無比的靳俞白扣著手腕,翻了個身。
綿綿的臉對向眉眼沉沉的靳俞白時,她才恍惚間記起他最厭惡別人背對著他。
可她的心實在太累太累了,她已經不想要記住那麼多東西了。
靳俞白卻在這一刻,重重地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壓了下來。
他剝著她的外套,指間的溫度涼到像是要將她拉進深淵一般。
綿綿的眼睛撞上他深邃的眉眼,卻也看見窗外漆黑的夜色,她渾身顫了下,用力去推靳俞白的胸口,「不要。」
靳俞白抱著她,擁抱明明是戀人之間很親昵很親昵的一個姿態,可他說出口的話卻是那樣冰冷,「不要孩子,怎麼離婚?」
綿綿的喉嚨一下子變得酸澀了起來。
像是被什麼用力堵住一般,她突然之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好可笑,竟然會覺得靳俞白這樣涼薄的人能夠被她捂熱。
她和他之間,最開始本來就只是始於一場明碼標價的交易。
他背後的靳家替她交母親的醫藥費。
她替靳家生一個孩子。
綿綿以為靳俞白同她做那麼多親密的事情,是因為被她捂熱了。
直至今天,她才知道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他只是想要自由。
完完全全的,沒有她的自由。
他被迫娶了她,又怎麼會被她捂熱呢?
綿綿原以為自己的眼淚都流幹了,可這一刻,她心痛如刀割,忍不住掉了一滴滾燙的淚出來。
她的淚是無聲的。
可背對著靳俞白的蝴蝶骨卻在輕輕地顫抖著。
靳俞白的動作陡然滯住,他看著趴在方向盤上默默掉眼淚的綿綿,看著她白皙如玉的蝴蝶骨難過地顫抖著,那一霎,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似是淤了一口氣,堵地慌,卻怎麼都順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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