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綿綿的表情卻有一霎的融化。
他看她的眼睛,終於不是一直那麼漠然的。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綿綿自己都記不清了,她在他這磕破過心,撕心裂肺過,心裡總記著他的那點壞。
頭頂的燈光太晃眼,晃地綿綿莫名有些想哭。
靳俞白等了一會,沒等來綿綿的回應,卻只等到她那雙通紅的眼睛,他一下子慌了神,攥著綿綿的手,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軟軟?」
那聲軟軟讓綿綿的眼淚啪嗒一下子砸下來。
靳俞白幾乎是慌亂地去擦拭綿綿眼角的淚珠,他的聲音里竟帶著無措,「你不喜歡這個稱呼,我換一個就是了。」
他就沒什麼哄人的經驗,眼見著綿綿掉眼淚,心裡也著急,卻也真的認真想起了其他稱呼。
「公主?」
「甜心?」
「祖宗?」
綿綿原本啪嗒啪嗒地掉著眼淚,聽見他嘴裡蹦出的稱呼時,愣了神,在靳俞白說到祖宗那兩個字時,猛地一下抬頭。
靳俞白嘴裡那句心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倏然撞上綿綿那雙通紅無比的眼睛,他心一跳,試探著問了句,「喜歡祖宗這個稱呼?」
綿綿眼睛酸澀地厲害,在撞上靳俞白那雙帶著點痞氣的眉眼時,有一霎的恍惚。
她的視線早已被淚水模糊掉,卻仍能從那團迷濛的霧裡,瞥見他面部的輪廓,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
那是刻進綿綿心底的模樣。
他天生生了一副好皮囊,偏偏又有著漠視眾生的清冷感,那股反差感曾讓綿綿痴狂過。
他好似總是知道怎麼釋放自己的魅力。
也不知道在多少女人堆里喊過這麼多個甜膩膩的稱呼。
綿綿心裡莫名一酸,在靳俞白伸手要去擦她的眼淚時,她的頭一側,很輕地躲開了他溫熱的指腹。
靳俞白看她躲開了自己,也不惱,他心底覺得她喜歡祖宗這個稱呼,於是又低聲下氣地喊了句,「祖宗?」
他說這話時,似是擔心綿綿又要逃跑,寬大的掌心一把箍住她小巧的手腕,將人半困在床上。
綿綿的眼睫顫了下,努力忽略心臟的顫動,悶聲悶氣地說了句,「我不是那些女人。」
靳俞白怔了下,才後知後覺她說的是什麼,他幾乎被氣笑,問她你想什麼呢?
綿綿咬著唇,沒吭聲,也不看他。
靳俞白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握著她的小手,很輕地晃了下,「你生氣了?」
綿綿想當然地以為他要說出嘲諷的話了,可下一秒,她卻聽見他急切地說了句,「我真沒喊過別的女人祖宗、甜心、公主,我只是看著你,就突然想起了這些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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