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突然捨不得撒手了,就這麼抱著綿綿,站在原地。
雪忽然停了,金色的光灑在兩人的發頂,兩個人的心跳都很快,卻都無比珍惜這一刻的溫暖。
那是綿綿最心安的時刻,她甚至覺得空氣中都漂浮著一種很清新的氣息。
那是下過雪的味道,也是她認為,她和靳俞白會重新開始的味道。
兩人安靜地坐在長椅上,曬著太陽,依偎了很久很久。
那一刻,綿綿的世界裡只有靳俞白。
靳俞白的世界裡也只有綿綿。
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身後很遠很遠的地方,一直有個女孩死死盯著兩人依偎的身影。
碩大病房內,林眠站在窗戶前,幾乎是不敢置信地咬緊了自己的唇,唇間的疼意讓她強忍住了搖搖欲墜的眼淚。
玻璃窗上倒映著她蒼白的小臉,也映著張清冷的臉。
那張臉,幾乎同林眠臉上的痛苦神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太痛苦。
他太冷靜。
可林眠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站了個人,她的視線緊緊地鎖在靳俞白潛意識傾向綿綿的身影上。
她同靳俞白認識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他主動去靠近哪個女孩子。
靳俞白這人,看著浪蕩,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他從不主動招惹那些女孩子,也從不接受那些湊上來的女孩子。
他就像一座捂不熱的冰山,好似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在意。
林眠從前一直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畢竟他答應了同她在一起……
可直至今天,林眠才發現,自己在靳俞白那裡,沒有任何存在感。
原來靳俞白這座冰山不是不會融化,只是不會為她融化。
她的心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痛過。
「看夠了嗎?」
身後那道沁涼的嗓音讓林眠呼吸一頓,她幾乎是猛地抬頭,用紅了的眼眶對上男人冰冰冷冷的眼睛。
牆邊的男人身材高大,肩線流暢,黑色大衣,咖色西服套裝,身上氣息偏冷,與靳俞白的涼薄不同,他身上的冷偏木質的冷,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他的指間夾著根煙,沒點燃,卻透著股說不上來的危險感和壓迫感。
林眠愣了那麼幾秒,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叫周淮津,自己的娃娃親對象,昨天剛從國外回來。
她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心底頭升起一股被人撞到狼狽模樣的窘迫感,也許是因為他的面容太過冷靜,也許是因為她身上這件寬大憔悴的病號服同他那件光鮮亮麗的西服一對比,顯得太過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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