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地想要綿綿給一點她在意自己的反應。
於是他盯著綿綿,開口說了句,「你幫我挑件禮物。」
綿綿的睫毛顫了顫,她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2月8日,除夕的前一天,西城溫度依舊冷地凍人,綿綿坐在有暖氣的屋子裡,卻覺得寒氣逼人,疼痛難耐。
她和靳俞白這麼並排坐著,像以前甜蜜的時候那樣。
他曾在寒意刺骨的夜,一次次耐心地哄她睡覺,替她捂熱冰冷的手腳。
可如今陽光明媚,他眼裡有了另一個女人。
又或是,他從來就沒有真的放下過林眠。
他和林眠也吵架過,現在又和好如初。
綿綿抬眼,盯著眼前依舊光芒閃耀的男人,忽然之間有一種無力感。
她用什麼留住他呢?
憔悴的容顏?
走樣的身材?
侮辱人的方式有那麼多種,靳俞白卻偏偏要選這種最讓她難受的。
溫溫和和的話,卻藏著一根根可以扎破綿綿心臟的針。
綿綿不知道的是,靳俞白在等她那句陪我去挑吧。
這場冷戰里,他不願低頭,只能尋著旁的理由,來讓她跟自己綁在一起。
可他不知道,他尋了個最傷人的……
綿綿看著靳俞白冰冷的臉,心如刀割地問了句,「她喜歡什麼?」
她那句話,不知怎地,讓空氣變得更加冷了。
靳俞白的語氣已經很冷了,「戒指。」
綿綿心裡想過很多種可能的回答,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麼一個回答。
她的表情僵了那麼幾秒,眼底滿是無措和難過。
綿綿也是現在才想明白一件事情,靳俞白從來沒有給她買過戒指,是因為那枚戒指是要給林眠的。
她胃裡突然一陣翻滾,她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巴,衝進了洗手間。
她從昨天到現在,一點食物都沒吃,胃裡哪還有什麼東西。
她幾乎要把整個人都吐進馬桶里去了。
靳俞白沒有想到綿綿現在孕吐反應這麼厲害,他在她衝進洗手間的時候,便跟了上來。
但綿綿那會吐到昏天暗地,完全沒有發現身後多了個人,她整個人幾乎虛脫了,連站的力氣都沒有,竟一個踉蹌,直接往地上摔去。
綿綿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那裡了,手肘卻驟然一緊。
靳俞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一把扶起了她,他眉頭緊緊皺著,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將她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