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等她說完,問:「還有沒有想和讀者們說的?」
林仙鶴搖搖頭,說:「我的意思都表達出來了。最後再說一句,我問心無愧。」
記者點點頭,笑著說:「感謝你,這次的採訪很精彩。」
劉燕生一直在旁邊聽著,也覺得林仙鶴回答得非常好。他問記者:「請問記者同志,我們這次的採訪,大概會以什麼形式去報導?」
記者只問了幾個問題,湊不出來一篇專訪的。劉燕生這陣子接待了不少家媒體,知道他們不打準備之仗,在來採訪之前就已經構思好了。
記者笑了下,說:「我們準備把剛才的採訪當成引子,批判對方將人權當做幌子,來為犯罪者爭取利益,倒行逆施、顛倒黑白的行為。」
記者遲疑了下,接著說:「不瞞你們說,經濟日報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之前,他們就大肆批判過一名正當防衛,以致對方殘疾的女孩子,儘管法院判了女孩子無罪,但《經濟日報》仍不肯放過她,發了好幾篇文章聲討,後來逼得女孩子在家附近住不下去,全家搬離了。上次,我們沒有替那名女孩子發聲,這次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一定要將經濟日報虛偽的皮扒掉!」
「好!」林仙鶴出聲叫好,沒想到,《經濟日報》還是個慣犯,真是可惡至極!
張臣也跟著附和:「咱們跟《經濟日報》斗到底!記者同志,咱們現在的立場是一致的,你們需要什麼支持,儘管和我們說。」
記者也覺得振奮,忙點頭。
劉燕生卻問:「沒有人約束《經濟日報》的行為嗎?」
記者嘆口氣,說:「《經濟日報》是家私人媒體,不受黨政機關的約束,而且,他們很會鑽空子,文章並不違法、違規。他們做的比較噁心,用春秋筆法描述致殘者的行為,採訪他的家屬,用特別煽情的語言,描述他們家庭的慘狀等等,引得不知道前情的老百姓產生強烈的同情。還將女孩子的家庭住址泄露給對方,讓對方三天兩天去家裡鬧等等。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沒有噁心,這麼沒有底線的媒體!」
林仙鶴被記者的描述驚住了,沒想到一家媒體居然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不禁想問:「他們圖什麼?」
記者搖搖頭,說:「表面上看,是為了博銷量,博社會熱點,吸引大家的眼球,但內里是不是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就不好說了。」
林仙鶴:「那就沒人管管他們嗎,公安局,法院呢?」
記者:「咱們國家的法律里,沒有說他們這樣的行為是犯法的,所以,公安局、法院只能進行調解,而不能強行約束他們。當初正當防衛那個女孩子該想的辦法也都想了,可是警察們前腳走,那群人後腳就來,想和《經濟日報》打官司,可是找了律師,律師說這種官司贏的可能性太小,持續時間長,浪費的精力多,也需要錢來支撐著,便勸她不要打了,女孩子沒辦法,只能放棄。」
林仙鶴咬牙切齒:「這也太沒有王法了,沒地兒說理去了!」
記者:「所以,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管,他們用筆桿子混淆是非,我們就用筆桿子回擊,把他們虛偽的面具全都給掀掉!」
林仙鶴拍著胸脯說:「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說話,我一定配合!」
她拿不起筆桿子,但做點其他的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