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電梯的時候卻恰巧遇到要離去的薛逢。
寰宇的太子爺,萬眾矚目的小薛總。
也是他心上人的哥哥。
「沒想到微微的兄長,居然是小薛總,倒是我失敬了。她平時不愛和我提家裡的事。」
袁至清臉上掛著永遠溫和的笑意,像是一副完美無缺的假面。
這是高層專用的電梯,不用擔心有人進來。
薛逢只是瞥了他一眼,和看那些煩人的財經報表沒什麼區別,有一種只讓人青筋直綻的惱人和無趣:
「以你們的關系,確實沒有提的必要。」
被玩完就丟的男明星,廉價得就像是路邊十五塊錢一個的氫氣球,玩膩了就鬆手任他升到天上炸成五彩斑斕的塑料碎片。
袁至清笑容不變,盯著鏡面電梯裡的自己:
「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起碼我有機會,不是嗎?」
薛逢終於捨得施捨給虞微這個討厭的緋聞男友一點視線:
「她不喜歡你。」
袁至清說:「那她就喜歡你嗎?」
他語氣里沒有把薛逢當做是女友的兄長,而是一個明晃晃的情敵。
雄性在面對隨時可能會搶走自己的珍寶的敵人的時候總是要格外敏感的。他們能精準地在人群中分辨出哪一個才是對自己最有危險的傢伙。
看啊,你對她的感情,無所遁形到連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你以為你能藏得很好嗎?
薛逢藏在鏡片後的眼神慢慢地變深了。
既然藏不住,那就不必藏。
袁至清說:「起碼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說喜歡。」
而你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鏡面電梯裡映出兩個高挑挺拔的男人身形,氣氛劍拔弩張得仿佛即將要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血戰。
然而袁至清臉上掛著的笑並沒有因為這樣緊張冰冷的氣氛落下一分:
「沒有我也還會是其他人。」
「如果我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那麼占著哥哥這個名分的你,就是零。」
小薛總那張雪一般蒼白而矜貴的面上仿佛籠了一層寒霜。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虞微的男友這樣明晃晃的挑釁。
而且此人明顯就是在臉上掛著「你能拿我怎麼樣」的信號,如果他出了什麼事虞微一定第一時間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