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不是只做女客的生意,作為京城數一數二的會所,裴行遠會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
虞微本來心情就不好,對著裴行遠也懶得虛與委蛇,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一邊唇角:「很奇怪嗎?你不也在?」
裴行遠的目光落在女孩被揉紅的唇角上,很誇張地舉起了手投降似的:「冤枉呀,妹妹,我這次可是來做正事的。」
我信了你的邪。
虞微不太喜歡裴行遠,總覺得這人帶著點難以言說的邪性,女友換了一茬又一茬,經常能聽說有女孩為了挽留他做出很多極端的事情,乃至還有女孩為他鬧過自殺。
簡直劣跡斑斑。
對虞微這種每次都能和平分手的良心版海王來說裴行遠這種騙身騙心的行徑簡直是圈內恥辱。
虞微懶得理他,抓著自己的手包道:「好好說話,你又不是我哥,叫什么妹妹。」
裴行遠就露出有點可憐的表情:
「好好好,我叫你虞微,可以了吧?好歹是同學呢,何必鬧得這麼生分呢。」
他可憐也只是裝了一會兒,很快又饒有興致地看著虞微:「這麼久沒見,脾氣比以前還大了。」
虞微還記得裴行遠是方馥的男朋友,她對方馥沒什麼好感,自然也看裴行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心裡只覺得方馥真是選香水的品位差,看男人的眼光更差。
不想再跟男人廢話,虞微抬腳想走,偏偏裴行遠很沒眼色地湊過來:「哎,別急著走呀,我有事想找你幫幫忙。」
虞微似笑非笑地扭過頭看著他:「什麼忙還用得著我一個十八線小糊咖?」
這就是隱晦的拒絕了,裴行遠卻好像沒聽懂,那雙桃花眼裡帶著點真假難辨的笑意:
「現在還是十八線啊,有袁至清在,憑你的能力怎麼著也能上個二線」
他是飛天娛樂的少東家,自然也知道袁至清和虞微的事情。
虞微臉色很冷:「你到底想說什麼?」
裴行遠看出虞微真的不耐煩了,這才笑嘻嘻地哄著人:「行行行,我不扯皮了,別生氣嘛,妹妹……虞微。」
他看著虞微的臉色當即改了口,有點憂愁地嘆了口氣:
「我今天來是為了請你哥談合作的,你哥那個人你也知道,那是真不近女色啊,維納斯幾個大紅人圍在他身邊都沒看他笑一下的,連酒都沒喝幾杯人就不見了。」
裴行遠苦著臉跟虞微訴苦:「我也是聽我爸的才組了這個局,結果你哥壓根不肯賞臉呀,要是被我爸知道了肯定要停我的卡。」
他越說虞微臉越黑,她冷笑一聲:「所以呢?」
裴行遠搓搓手笑眯眯道:「哎呀,這全京城都知道你和你哥哥關係好,你給他打個電話唄,你也知道這維納斯里藏龍臥虎的,你哥平時不來這種地方,萬一被什麼如狼似虎的家伙給盯上了,那我可是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