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成這個樣子!還要你妹妹帶你回來!」
虞微下意識給薛逢說好話:「不是的,叔叔, 哥哥他也是為了生意才喝酒的。」
沒想到說完這句話薛振山金剛怒目:「死小子,你把你妹帶去談生意?」
可能是愛之深責之切, 薛振山對薛逢的態度永遠都是叱罵鞭策,從小到大薛逢就很難得到他幾個好臉。
可以說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兒子的每一個行為動機。
虞微深深懷疑這是導致薛逢性格如今這麼憋悶的主要原因。
身上沉重的身體帶著點灼燙的熱意, 薛逢被這熟悉的叱罵吵醒,皺起眉微微地睜開眼睛。
虞微還沒有發覺身上人的異樣,撓了撓額角,有點撒嬌似的對薛振山說:「哎呀叔叔, 是我今天剛好遇上,好奇了求著哥哥帶我去的。」
她也不敢說自己是和湯幼靈去會所找男人消遣去了, 遮遮掩掩地沒敢說實話。
薛振山對她的態度總是不好太嚴厲,重重地「咳」了一聲, 才不輕不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麼大了還貪玩。」
虞微又說了幾句叫薛振山舒心的話,總算讓薛逢免了被一通責備,薛振山揮了揮手讓薛逢滾去房間。
又叫了保姆來給薛逢煮點醒酒湯。
虞微背著這麼大一個男人累得腰酸背痛的, 齜牙咧嘴地活動了一下手腳, 聽見薛振山在身後道:「微微,叔叔有話要同你說。」
薛振山在她這裡一直是個和藹老頭, 虞微對他態度也親昵,當即點點頭說:「好啊。」
跟著薛振山走進茶室,顧慮著已經是深夜薛振山便沒有給她泡茶,虞微只是端了杯熱水抱在掌心裡。
薛振山低聲嘆息道:「微微,這次和你談心,叔叔也是和你媽媽做了很久的決定。」
虞微的心悄咪咪地懸起來,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僵硬地扯起唇角,還是做出一副老老實實鵪鶉樣:「沒,沒關系,叔叔你直說就行。」
「你媽媽很不同意你和那個……男演員的事情。」薛振山慢條斯理地啜飲了一口杯中熱茶,「叔叔呢,不是反對你們自由戀愛,但是女孩子,面對這種事總是要吃虧一點,叔叔和你媽媽也不想看你被人騙。」
虞微的手指微微地蜷起,她直覺能讓薛振山這麼大動干戈的,必然不只是說她和袁至清不合適這種小事。
她低聲訕笑道:「叔叔,學長他不是騙子。」
她搶先截住了薛振山的話頭,認真地抬起臉來:「當年我剛剛入圈的時候,學長幫了我很多,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