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經受很多不該承受的痛苦。
一輩子很長的,她從小就沒受過什麼委屈,在人生大事上,卻要面臨許多許多的壓力。她說他不能剝奪她愛他為他不開心的權利,但他又怎麼捨得。
情書還是朝她走過來了,她的背後是大片的燈光,朝向他的時候,逆著光,面目隱在黑暗裡,像是隻身走向昏暗的夜。
以前他總會想,做一個托舉她的人,無論她要走去哪裡,他都會第一時間接住她,保護她,做她的刀,也做她的盾。
但如果他就是黑夜本身呢,他還能坦然地等她向著暗夜而來嗎?
情書抓住他的手,小聲說:「哥……對不起。」
她感到抱歉,莊寒山是她招惹來的,是她沒有處理好,女藝人的身份也讓她被公眾所關注,他這種身份,其實不太適合曝光,可她工作性質這樣,實在很難避免。
爸媽又固執,他家裡也不喜歡她們家。
她也害怕,他會覺得她麻煩,於是更緊地抓住他。
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通過掌心、眼神,甚至呼吸,傳遞給他。
他的靈魂仿佛遁入虛空,這會兒才緩慢歸攏,他反握她的手,終於笑了下,搖搖頭:「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就要說。」情書推著他上車,等車子啟動了,離開人群,走到陌生的街道,歪著頭看他,知道車上就兩個人,知道他不會突然消失,才難過地垂下眼,「你去見我爸媽也不告訴我。你受了委屈也不告訴我。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還要管這管那,這不許那也不讓……你看起來脾氣好,其實霸道得很。」
周祁硯不說話,只是聽著。
一路上,情書都在碎碎念,難過極了,心疼極了,可說出口的,全是傷人的話。
車子停在車庫,周祁硯過來給她開了車門。
情書發覺是他的公寓,心情才好了那麼一點,下了車,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寸步不離,走了兩步,從後頭抓住他的手,他沉默片刻,然後反握住。
她心情又起波瀾,明明就愛她,為什麼總是面對她這麼冷靜,卻又在背後默默做那麼多。
「哥……」情書的聲音都哽咽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他喉結上下滾動,眉心微微蹙起,不是不跟她說話,只是不知道說什麼,無從安慰,無從解釋,無從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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