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硯對情書極致溫柔耐心,但誰都能看出來,他根本不是什麼溫柔耐心的人,即便是面對情書,也隱隱有種強勢和霸道透出來。
情書想了想:「不會,因為我乖巧惹人愛,從小就討人喜歡,宋嘉瀾那種憤怒大狗,都沒怎麼凶過我。」
「有你這麼詆毀你親哥的嗎?」林莎莎見過幾次宋嘉瀾,在她印象里,宋嘉瀾雖然對情書毫不客氣,但他平日裡應該是個挺溫和禮貌的人。
情書掛了莎莎姐的電話又接到小段的消息,小段說自己孤寢難眠,說情書怎麼能在狗男人那裡流連忘返。
說完自顧自道:哦,你們結婚了,蒼天吶,你竟然結婚了。
「。」
小段最近一個人在望江月住著,情書的東西大半還在那邊,哥哥的公寓裡其實沒什麼人氣,軟裝很少,色調灰寂,跟個酒店似的,一點都不像家,有時候情書自己都很難意識到兩個人結婚了。
情書和媽媽爸爸哥哥嫂子挨個兒通了一遍電話,所有人都打完招呼,周祁硯還是沒有回來。
於是她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周祁硯發消息:我討厭你。
手機設置了震動,他的西褲里從來不放東西,今天卻執拗地把手機揣進了口袋裡,好像知道,她會等得不耐,然後會來騷擾他。
早早就安撫過,可也知道無濟於事。
她這個人有時候是很執拗的,想要什麼,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不高興都寫在臉上,要告訴你:我不開心,只要你說聲抱歉,她又會揚起笑臉,說我原諒你。
那麼明媚的一個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每次讓她難過,也就格外的愧疚。
臨時的安排,他實在推不開,像是命運的一個小小作弄,給人不好的預感。
他指尖輕敲桌面,暴露內心的急躁,對面是個外國人,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熱情同他交流,興致來了,還要上下比劃,這讓他忍不住想起從前在國外讀書的義大利室友,他一直都不太喜歡吵鬧,但卻對他格外寬容,後來想想,大概是他眉飛色舞的時候,跟情書有點像。
似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到現在,他的人生里到處都是她的影子。
手機一直震動,他甚至都能猜到她在家裡等得有多不耐煩,她明知道她這時候打來電話,他容易找藉口出去接,但她並不,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但又不想真的打擾她。
他也明知道自己不太方便去看消息,卻固執地要揣上手機,那細微的震動像是一種漫長的精神折磨,持續地戳弄他的心髒和神經。
飯局結束,他起身的動作利落而匆忙,車子在限速內開到最快,命運終究還是沒有垂愛,一路紅燈,去見她,好像要跨越千山萬水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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