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無奈地拍了拍李秀秀的腿,「二麻子被判刑了,還沒放出來呢,快睡吧,話都說不清楚了。」
李秀秀應了一聲,「你如果不出門的話,一會記得叫我起床,睡多了晚上會睡不著的。」
「好。」
魏清等李秀秀睡著了才起身,他走到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拉開抽屜,從筆記本中翻出了那張血書,上面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鐵鏽的顏色,但是內容依舊的觸目驚心,如果馮志強真的要報復,他打算先帶著李秀秀先離開山崗村,起碼要讓馮志強避開李秀秀生產的日期,一定要讓她平安生下孩子,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他不可能將李秀秀一輩子都鎖在家裡。
魏二叔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們是怎麼惹上馮志強的?」
魏清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起初是陳荷秀.....」
魏二嬸子聞言插嘴道:「我知道那個姑娘,之前不是跟你關係挺不錯嘛,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找人陷害秀秀啊。」
魏清嘆了一口氣,「之前就是因為她跟我走得太近了,所以才會陷害秀秀。」
魏二叔評價道:「這城裡來的姑娘也不怎麼樣嘛,肚量這么小,得虧當初給魏清說媳婦時沒找她。」
魏二嬸子看了一眼魏二叔,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姑娘也太小性了,這魏清都結婚了還能怎麼著?」
「而且現在上面有點風聲,陳荷秀和馮志強估計在知青返城後也會被要求返城,那個時候秀秀大概就要生了,我怕會生些事端,他們可能會對秀秀不利。」魏清說,「所以,我覺得還是帶秀秀出去避一避的好。」
魏二嬸子立刻變了臉色,正準備開口反駁卻被魏二叔攔了下來。
「這也是個辦法,等風頭過去了,他們把這事忘了,你們再回來。」
魏二嬸子不滿地說:「老頭子!」
「人命關天的時候,還在乎些旁的東西做什麼?非得看著秀秀出事,你才甘心嗎?四喜的事情教訓還不夠嗎?」魏二叔說,「魏清吶,在家裡過了十五再走吧。」
魏二嬸子不滿地嚷嚷道:「四喜怎麼了?我待四喜不好嗎?既然你覺得我待四喜有不好的地方,你怎麼不出聲阻止我?你就只在一旁看著?」
魏二叔哼了一聲,「婦人之仁,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魏清吶,這件事就暫時就這麼說好了,你回去跟你媳婦通通氣,你倆再商量商量,對外就說你們出去打工了。孩子他娘,給點錢。」
魏二嬸子不滿地說:「給錢給錢,就知道要錢,就五十再多了沒有。」說著,她從床鋪底下摸出一個包袱皮,打開後是個帳本和這些年攢下的錢。
魏清急忙說:「不用不用,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