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嬌氣,比我嬌氣的人海了去了,居然還嫌棄我嬌氣。」李秀秀擦著鼻涕瓮聲瓮氣地說:「我去收拾東西,再跟阿狗他們說一聲。」
李秀秀起身,忍不住又拿了張抽紙擦鼻子。
魏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別哭了。」
「我哭你也要管我?」李秀秀推了推魏清的肩膀,不滿地控訴道:「你去摸摸女兒的尿墊濕沒濕,濕了就給她換下來。」
李秀秀一邊擦眼淚,一邊往外走,嘴裡嘀嘀咕咕地說:「你嬌氣,你才嬌氣,都二十多的人了還想家,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不想家了。」
魏清聽著李秀秀的嘀咕,頓時覺得一陣好笑,他跟上前拍了拍李秀秀的屁/股,「嬌氣鬼,說誰呢。」
李秀秀回頭震驚地看著魏清,她挽起了袖子,拿出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樣撲了過去。
兩人就近鬧成了一團,最終以李秀秀從沙發上掉下來結束。
李秀秀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抬頭看著一臉關切的魏清,「又是這樣,上一次在招待所也是這樣,混小子,你怎麼這麼愛鬧騰,就不能把我抱緊點嗎?」
魏清伸手將李秀秀撈了上來,吻了吻她撞疼的地方,「抱歉。」
李秀秀點著魏清的鼻尖將他推遠,「不繼續了,搬家之後就沒買過/安/全/套,昨晚你自己買的都用完了,沒得用了,你自己解決一下。我要準備去收拾東西了,要不趕不上晚上的火車了。」
「換個方式。」
李秀秀義正言辭地說:「想得倒美,情情愛愛的,不健康,你年紀還小,不要被欲/望挾持!」
正月十六,李秀秀紅光滿面地帶著女兒從北京趕回了深圳,提前一天聯繫了阿狗等在車站外。
李秀秀見到阿狗後先給他拜了個晚年,隨後才讓他驅車去公司。
「怎麼樣?我不在的這幾日公司運轉還正常?」
阿狗的面色有些僵硬,隨後才搖了搖頭說:「不太好,虞總已經三天沒睡覺了,先前談好的單子,乙方都毀約了,雖然賠付了違約金,但是樣衣已經投入生產了,但是遠遠比不上我們的損失。」
李秀秀蹙眉,「怎麼會這樣?對方有說明原因嗎?」
阿狗搖了搖頭,「具體我不知道,你得回去問問虞總。」
李秀秀點頭,「小水也在公司吧,一會你把景荇抱上去,我直接去找虞總。」
「好。」
李秀秀在虞錢辦公室的玻璃門前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順便將門口衣架上掛的西裝外套取了下來。
虞錢一臉鬍子拉碴的模樣,身長腿長地蜷縮在皮沙發里,眼下掛了不小的烏青。
李秀秀伸手將外套蓋在了虞錢的身上,她這一舉動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單純地想把虞錢弄醒,好問他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