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荷秀聞聲收回目光,默不作聲地低頭吃起了碗裡有些發涼的菜,心裡卻入墜冰窟那麼冷,在別人的眼裡卻成了一副羞赧的模樣。
魏清看了陳荷秀一眼,隨後低頭給女兒夾了一根土豆絲。
李秀秀倒是沒有發覺陳荷秀的異常,她反而感興趣陳荷秀和楊泰的相識過程。
楊泰忍俊不禁,他笑著看了一眼陳荷秀,「其實我同荷秀是娃娃親,雖然我的家族企業在香江,但是兩家世代交好,荷秀因為跟家裡賭氣所以才去報名參加了知青,在山崗村遇到了你們。」
李秀秀聽到山崗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與陳荷秀相處這麼久她都快忘記山崗村里發生的事情了。
「秀秀,景荇有點待夠了,我帶她出去走走。」
李秀秀恍然回神,她抬頭看向魏清,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好,你別帶她走太遠。」
魏清應了一聲,跟楊泰同陳荷秀打了個招呼,隨後便抱著女兒走了出去。
李秀秀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那可真是太巧了,看來一切都是緣分,如果不是荷秀,說不定我還不能跟楊總合作呢。」
楊泰笑著擺了擺手,「是我因為荷秀,遇到了你這樣的人才。」
返程的路上,小景荇安靜地在魏清的懷中睡著,李秀秀摸到魏清的手,細細地捋著他的每一根手指。
「怎麼?」
魏清偏頭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的李秀秀,輕輕地蹭了蹭她的頭髮。
「我有點困了。」
「睡一會吧。」魏清說,「到家前我叫你。」
「好。」
第二天一早,魏清在陽台漫不經心地洗著一件絲綢睡衣,他看著李秀秀拿著睡衣到衛生間洗漱,出門時拿毛巾包著頭髮,然後在客廳里擦身體乳,皮膚過於的白皙,導致胸前那塊紅色的痕跡格外的明顯,她快步走到廚房裡拿了香油對著鏡子抹了抹嘴角有些破皮的地方。
李秀秀將香油瓶子放回了廚房,她走到陽台上看了一眼魏清手中的睡衣,「都快一個小時了,你怎麼還沒洗完?你別把睡裙給我搓破了。」
李秀秀拿下衣服撐子將浴巾掛了上去,「你要不別洗了,我自己洗吧。」
「我......很快就洗完了。」
李秀秀見魏清的耳廓紅了一片,她低頭對著那發紅的耳廓吹了口氣,「見識少,這點事都能耳紅?」
「你......從沒這樣過。」魏清低著頭說,「我感覺很新奇。」
「所以這就是你昨晚沒喊我起床洗澡的原因?行了,把睡裙沖乾淨吧。」李秀秀解開頭髮上的毛巾包,碾著濡濕的髮絲細細地檢查起來,「還有啊,你知不知道干在頭髮上很難洗啊。」
魏清舉著滿手的泡沫直起身來,面色愧疚地說:「秀秀,我幫你擦頭髮吧,而且昨晚我叫你了,是你自己沒醒。」
李秀秀伸手按下魏清的手腕,隨即乾巴巴地笑了笑,扯到嘴角的傷口還倒吸了口涼氣,她按了按嘴角,「我還是自己先擦著吧,你快把睡衣洗乾淨,這可是你要著洗的。」
魏清點了點頭,繼續低頭洗著盆子裡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