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言歸正傳,「是你改了跟永安製衣廠的合同?廣州那邊的貨全完了,都是脫線的殘次品,這又是怎麼回事?新合作的製衣廠是深圳的哪一家?」
虞錢倏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貨不都是從永安製衣廠出的嗎?怎麼會有殘次品?」
李秀秀見狀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虞錢做的,她放鬆身體陷進沙發里,有些犯愁地捏了捏眉心,「廣州那邊來信了,著急給老主顧發貨,但是貨出了問題,搞不好要賠違約金。」
虞錢轉念一想,「該不會是陳荷秀和楊泰坑了我們一把,準備跑路了吧。」
李秀秀問道:「所以說這件事情,你也是今天才知道?」
虞錢不解地反問道:「我怎麼會取消跟永安的合同?我們這是被楊泰給擺了一道!」
李秀秀抿了抿嘴唇,「其實上次的報表被人給替換了,原來正確的報表卡在了碎紙機里。楊泰和你一樣不會做自掘墳路的事情,估計他也不知情。」
虞錢震驚地看向李秀秀,「還有這種事?那我們的錢不是白賠了嗎?」
李秀秀朝著虞錢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也就人脈廣,嗓門子比人大。而且錢是我自己賠的好嗎?五萬塊呢,你既然有心悔過,你轉我兩萬五。」
虞錢痛快地說:「行,下午我就去銀行給你轉錢。」
李秀秀說:「拿你那兩萬五給老主顧當賠償款吧,我們需要永安製衣廠重新運作起來。你今天開車去廣州吧,我一會還有個私人定製,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虞錢突然問道:「廣州那邊給你打的電話嗎?」
李秀秀漫不經心地說:「是啊。」
虞錢見狀,繼而問道:「你還沒跟我說,你男人和一興什麼關係呢。」
李秀秀如實道:「一興深圳分公司的執行總裁是魏清的親哥哥,我們確實是農村出來的,但是魏清小時候為了給他哥哥治病,被父母賣到了農村的父母手中。」
虞錢暗罵了一聲,接著說:「你不準備以私謀權?」
李秀秀無奈地聳了聳肩,「但是人家並不給我們這樣的機會,我覺得他們對魏清並不好,還不如養父母對他好。還以私呢,我巴不得別跟他們沾上關係。」
「你不能這麼想啊,別跟錢過不去啊,」虞錢笑著說,「他父母還能活多久啊,你們正年輕呢,到時候錢還不是兄弟兩個平分?裝一時的孫子,後半輩子可就榮華富貴了。」
李秀秀笑著摸了摸肚子,「規矩多啊,行了,不和你閒談了,我們兩個分頭行動,爭取把損失降到最低。」說完,她便起身走了出去。
聶麗正捧著溫熱的杯子呆坐在沙發上,杯子裡的麥乳精見了底,將需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後,她這時才覺得有些餓,聽到門響她迅速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秀姐,怎麼樣?」
李秀秀示意聶麗稍安勿躁,她翻了翻從虞錢那裡薅來的訂餐電話,翻到了福生港那家停了下來,她今天帶的包夠大,一會下班之後可以到那邊外帶,藏在包里回去的時候可以直接拿上樓,也省得趙家人會說三道四。
李秀秀問道:「吃個粵式拌蝦和菠蘿牛肉炒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