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雙份辣雙份醋了,你口味還真重。」虞錢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你確定會有人喜歡?能穿得出去?這次服裝展的目的是錢和訂單啊,不是展示民族美風啊。」
「要有民族自信啊,小虞總。」李秀秀強調道,「再說了,只是相結合改良一下,又不是說真的一比一復刻出來。」
李秀秀夾了一口加雙倍酸辣的粉腸放進了嘴裡,心情頓時高漲了起來,也不覺得突然而至的大雨有什麼。
服裝展的時間是八月中旬的周末兩天,李秀秀的五套衣服幾乎是連夜加班趕出來的,卡著周五晚上的餘暉進了會場。
一連幾天的晴天,所以落日的餘暉如同一條扎染的橘紅色緞帶,漂亮得有些驚人。
虞錢拿了兩個工作證從展區辦公室走了出來,他的神情有些難看,忍不住抱怨道:「就是看我們小門小戶的好欺負,給了我們一個靠角落的區域,這還怎麼開單?!」
李秀秀提著樣衣,語重心長地安撫道:「天無絕人之路嘛,如果開不了單子就當借著服裝展做宣傳了,這種國際性的服裝展,能不能開單子的無所謂了。」
虞錢嘆了口氣,「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回廣州的這幾個月流水跟至臻時期沒得比啊。」
李秀秀拍了拍虞錢的肩膀,「那也是沾了楊泰的光,小虞總承認吧,你沒有人家的門路。」
虞錢攥了攥拳頭,憤憤不平地說:「他現在家族企業破產,還有什麼門路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根基還在,楊泰能東山再起也是遲早的事情。」李秀秀笑著說,「小虞總,承認自己比別人差沒什麼的,我們白手起家幾個月還想一朝比肩人家幾十年的產業?」
虞錢動作粗魯地拎過李秀秀手中的樣衣,「你這女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李秀秀用手肘搗了搗虞錢,「你這男人,聽不得實話是不是?」
虞錢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今晚怎麼安排?跟我住酒店還是去找你男人?」
李秀秀伸手搓了搓額頭,面色羞赧,「我這段時間都忙忘了,還沒跟他說來深圳的事情,而且我實在是不想去他那個家裡,我往那邊打個電話吧,讓他帶著景荇來酒店這邊。」
「行。」
虞錢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摸了些零錢出來,「我上次打電話剩下的,你拿去用吧。」
李秀秀看著手中被卷得皺巴巴、起了毛邊的零錢,哭笑不得地說:「小虞總,你這錢也太寒磣了吧,怎麼能蹂/躪成這個樣子。」
虞錢瞪著眼睛說:「怎麼?被蹂/躪成這個樣子,它也是錢,你看不起錢是不是?」
李秀秀十分鄭重地把那些零錢托在掌心裡,「不,我十分看得起它,要論看不上,應該是它看不上我,畢竟人人都愛它。」說完,她便拿著那些零錢去找公共電話了。
「喂,周姨嗎?我是李秀秀,魏清在嗎?」
李秀秀卷著電話線,神情尤為地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