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嬌嬌暗嘖一聲。
【這車和璧又要開始搞么蛾子了!】
雍帝也不慣著他,見他死乞白賴站在殿中,索性自飲起來,就是一句也不問。
車和璧:「.....」
這就是雍國的待客之道?
見雍帝不理會自己,車和璧斟酌一番,只能主動開口:「怎麼不見貴國的二皇子?」
眾大臣:「......」
要說臉皮厚還得是北國賊子!
他們都來雍朝半個多月了,二皇子禁足的消息又沒藏著掖著,他能不知道嗎?
但是車和璧就是有這個能耐,他臉上滿是真誠的疑惑,就這麼直勾勾盯著雍帝。
雍帝心中不耐,淡聲說了句:「老二犯了些錯,去宗人府反省去了。」
車和璧聞言低呼一聲,滿眼震驚。
「雍皇陛下,不知二皇子到底犯了何錯,竟然要被關到宗人府去?」
雍帝眉頭一斂,這車和璧當真是得寸進尺,他有什麼立場,又有什麼資格來問這個問題呢?
車和璧似乎洞悉了雍帝的心事,一臉憂慮地說道:
「雍皇陛下,今日老夫也不介意自揭傷疤了,當年玉琉公主和親貴朝,在如花的年紀香消玉殞。」
「消息傳回去後,舉國哀悼,先王與王上更是悲痛欲絕。」
「二皇子是公主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他長到如今,我們都不曾得見一面。」
「老夫身為北國太師,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雍朝為陛下恭賀聖誕,已經展現出我北國王庭與貴朝和平共處之決心與誠意。」
「故而,也請雍皇陛下全我王一絲念想,讓老夫代我王見見二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場中再次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喬嬌嬌聽完後,也忍不住感嘆一句:
【二皇子當真是下了一步險棋啊,不得不說,他是真有魄力。】
【本來他有一半北國血脈這個事實已經很敏感了,如今北國使團再請求相見,眾人越發會將他和北國綁在一起。】
【即便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二皇子依舊要在今日出現在人前,難道他是有什麼絕對的信心,能徹底挽回雍帝的心嗎?】
車和璧這一番話說得雍帝連連色變,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玉琉公主。
車和璧見雍帝還不曾回應,又繼續加碼。
「況天下尋常禮,百善孝為先,今日雍皇陛下聖誕,所有子女皆前來恭賀,偏偏少了二皇子,只怕此情此景不僅老夫覺得奇怪,天下人聞之亦很是不解吧?」
眾朝臣:「......」
不解個屁啊!
別怪他們爆粗口,天下人都知道二皇子被禁足了,偏偏北國賊子在這裡裝聾作啞,顛倒黑白!
「車太師此言有理。」
一片沉寂之中,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