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乃一國儲君,如今卻被您當著眾人的面喊著孽障......
好啊,好啊——
太子眸色沉沉,極深的情緒一閃而逝。
下一刻,他「咚」的一聲跪了下來,面上滿是惶恐,口中高呼:「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從未見過這些畫像!」
「這些時日,東宮忙於兒臣大婚,難免有所疏漏,這是有人在陷害兒臣!」
雍帝聞言,暴怒之氣稍稍一滯,理性隱約回歸。
方才他看到畫像上不堪的一幕,怒火與厭惡齊齊爆發,他幾乎都來不及思考就被點燃了。
沒錯,此事......此事不可妄斷。
雍帝這般想著,雙手便緊緊攀住了身前的玉案。
他的手,又開始抖了!
二皇子見雍帝隱約有冷靜下來的趨勢,立刻重重跪下,面上含淚,聲嘶力竭:
「冤枉?陷害?」
「皇兄,你儲君之位穩固無比,上有父皇母后寵愛,下有喬大人等能臣相護,誰有這個膽量和能耐敢陷害於你?」
「我母妃早已香消玉殞,她雖為敵國和親公主,卻也容不得這般輕視和踐踏!」
「父皇,兒臣身為人子,沒有機會侍奉在母妃身前,已然是天大的遺憾,如今絕不容許有人侮辱母妃!」
「還請父皇還我母妃一個公道!否則兒臣只能以人子的身份,以死明志,維護母妃清白!」
二皇子說著,目光不曾看向雍帝,反而直勾勾盯著玉案的一角,大有一死了之的意思。
雍帝腦袋突突直跳,只覺一股熱氣在胸中翻湧,幾乎要躥出他的喉嚨。
他垂眸去看二皇子,恍惚間二皇子似乎變成了玉琉的模樣,跪在殿中絕望哀切地沖他搖著頭。
雍帝漲紅了臉,他猛地看向太子,只覺太子覬覦玉琉,還行此等穢亂下流之事,罔顧人倫綱常,可憎可恨極了,實在不配為一國儲君!
喬忠國一直注視著雍帝,此時見雍帝望著太子目露兇狠,不由地膽戰心驚。
奇怪,太奇怪了!
方才太子殿下辯駁兩句,聖上明明已經有些回過味來了,怎的二皇子一番說辭便徹底左右了聖上的判斷?
他輔佐聖上這麼多年,聖上是做了不少昏聵事,但帝王心術到底是有的。
否則方才也不會恩威並重,一邊留住他,一邊又明言要下旨降他的罪。
這......難道聖上對玉琉的痴迷已然到了如此癲狂的地步,以至於真要應了孟谷雪「親父殺親子」的預言了嗎!
「太子......太子你還有何話說!難道你想說,是老二喪心病狂到,用他的母妃來構陷你嗎!」
太子聞言猛地抬起頭來,即便早已有了思想準備,他的一顆心還是在此刻被徹徹底底剖開。
父皇做出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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