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北歸王!什麼公主之子,北國之光!玉琉公主當年也不過是皇室的區區玩——」
「永林!」
莫千岱忽而怒喝出聲,將莫永林後頭的話給喝住了。
莫永林抬起頭來,對上自家父親威嚴陰冷的面龐,嘴唇囁嚅了幾下,到底還是噤了聲。
可是他心中有太多不甘啊!
娘親來信,問他們是否安好,他幾次提筆,卻始終不忍將此噩耗傳回。
偏偏如今還要看沈元白在此耀武揚威,讓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思緒至此,莫永林再次大膽開口:「爹,您究竟在猶豫什麼啊?」
「王上無子,各宗親勾心鬥角,蠢蠢欲動,誰都想插一腳,可他們不過是躲在我莫家身後,靠著女人和親苟延殘喘的軟腳蝦罷了!」
「爹,這天下憑什麼就非要姓金?咱們莫家手握半數大軍,這位置,爹您怎的就坐不得!」
「當年若不是咱們莫家誓死抗敵,喬忠國早就打到都城了,哪能等到他們婆婆媽媽、猶猶豫豫,最後將一個女人推出去!」
「好了,永林。」
莫千岱緩緩抬頭,目光如炬,神情淡漠。
「你也提到了喬忠國,如今,他就在一河之隔的武定城裡。」
「這天下已然內憂外患,此刻就算爹殺回王庭,坐上了那個位置,然後呢,做可恥的亡國之君嗎?」
「先除外患,方有所謀,大丈夫重行不重言,方才那些話你便爛在肚子裡,以後莫再訴諸於口了。」
「至於北歸王,呵,王上若當真如此信重於他,怎捨得送他來這危機四伏的前線?」
「永林,你是爹的長子,要學著將眼光放長遠些,更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這些時日,你可在意過王庭的消息?可在意過武定的消息?」
莫永林聽到這裡,嘴巴張了張,忽然就沒話了。
這些時日因為小弟之死,他心神全亂,只恨不得親手剮了喬地義和沈元白,哪裡還有心思關注其他?
莫千岱看到這裡,登時面露不滿。
「永林,你是主帥之子,身負重任,即便今日是爹死了,你也得將眼淚往肚子裡咽,站出來主持大局!」
「這疫疾已投出兩月有餘,但是你瞧,武定城至今都靜悄悄的,北鼎城更是絲毫未受影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武定的將領能力卓越,管住了武定百姓,也管住了二十萬大軍,更意味著武定滿城的人捨生取義,寧死也不讓疫疾擴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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