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聞言當即抬起頭來,眼眶有些紅紅的,笑著說道:
「當年娘娘將奴婢四個從火坑裡帶出來的時候,奴婢們便早已立誓,今後娘娘去哪,我們便去哪。」
「無論娘娘想做什麼,奴婢們都陪著您。」
有些話說出來怕不吉利,但阿巧心中早就想好了,只要能和娘娘在一處,便是赴死又有何懼?
當年做舞姬的時候,整日裡被那些客人折磨得死去活來,被娘娘救出來後,在阿巧眼裡,每活一日都是賺來的。
麗姬聽到這裡,心中很是感動。
這深宮太冷了,金裕王又是個不正常的,她每日過得如臨深淵,唯有阿巧她們真心待她,令她慰藉萬分。
如今,她還多了一個孩子,一個屬於她的血脈。
南城門之事前,她還曾野心勃勃地覬覦著那個位置,可今日發生的一切委實給了她當頭一棒。
如今金裕王徹底失了人心,她便是身為後宮婦人,也知曉北國該是大廈將傾了。
若這位子要不得,那她便要提前籌謀後路了。
保住性命,保住孩子,保住阿巧她們,而後卷上金銀細軟,做人間富貴婆去!
思緒至此,麗姬又不由憂慮地蹙起了眉頭。
她知道,今日送來書信之人,與前些時日提醒她去查車昭華還有告知「好孕來」的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此人屢屢幫她,究竟目的為何?偏偏「他」又躲在暗處,真讓人不安啊......
她要想想,怎樣才能將此人逼出來,好探探「他」的真實意圖!
————
王都車府。
車太師佝僂著身軀坐在榻前,眉宇消沉,瞧著一下子竟老了好多歲。
榻上躺著一女子,眉尖若蹙,膚若凝脂,明明還是少女模樣,但錦被下小腹已經隆起。
屋內點了燈,燭光融融,偏車太師卻覺渾身冰涼得很。
他怔怔發著呆,忽而榻上傳來了一道顫呼聲:「爺爺?」
車太師渾身猛地一震,急忙探身上前,榻上女子已經簌簌落了淚。
「爺爺,您瞧著好生憔悴,是華兒讓您擔心了嗎?」
此言一出,車太師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滿心酸澀與愧疚幾乎要將他淹沒。
「華兒,好孩子——」
車太師剛開口,便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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