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病患敵不過士兵,但挨不住他們人多,圍列成圈的人牆被硬生生地擠出一條縫隙。
眼見縫隙越來越大,那個臉頰潰爛的人已經擠進來半個身子,周歆一口氣撒了好幾把黃豆,喝道:「將他們全部清出去!」
無臉士兵一擁而上,將病患往院外趕,但人數上依舊不占上風,她忙不迭又撒了幾把黃豆,直至將乾坤袋中的黃豆用盡,士兵才將滿院的病患全部趕了出去。
緊繃的神經剛放鬆,泥土地便震了震,周歆不可思議地道:「不是吧?又來?」
話音一落,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吸了過去,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周歆已經躺在藥鋪房頂的窟窿上,一動也不能不動了。
身邊傳來張卿清囫圇不清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麼不確定,但大概是在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無法動彈,周歆只能側目睇著他,依稀能從余光中看見身邊躺著一個人。
「特……」
一開口,她才發現唇,齒,舌都動不了,說出來的話和張卿清一樣,像是酒醉之人的囈語,根本聽不清楚。
她只能將語速放慢,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出蹦,「特,想,務,武,門,田,古,屋,文,額,後,缺。」
張卿清連蒙帶猜地分析了半晌,才明白她這句話說的是:它想用我們填補屋檐的空缺。
但這件事是顯而易見的,他問出口時便立刻意識到了。
「想想汗法哇!」
大抵是因為這句話字少,周歆居然聽懂了,立刻回道:「砸想!」
雖然聲音依舊模糊,但兩個人都意識到,說得字越少,越容易聽懂。
張卿清叫嚷著:「亮咒!」
口齒不清怎麼念!
周歆不由得咒罵了一句,沒想到張卿清好似聽懂了她的畫外音,也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出蹦。
「走,要,思,思,哇!」
周歆闔閉雙眸,凝神靜氣,在心裡默念著,臨兵斗者皆雷法,雷來。
「喝!」
臨兵斗者皆雷法,雷來。
「喝!」
她煩躁地閉上了嘴。
一個破字,無論怎麼念都念不出來,這個字是整段咒語的靈魂,念不出便施不了法術。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天空閃過一道刺眼的精光,湛藍色的天際之中現出一抹緋色,一身官袍的沈既白凌風飛來,衣訣迎風翻飛,英姿颯爽地落在身旁。
「阿周!」
他蹲下身,眉頭微微一皺,「怎麼受傷了?」
周歆嗚嗚了幾聲,可究竟嗚嗚了什麼,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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