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若再出疏漏,朕絕不輕饒。」
「臣,遵旨。」
聽到這句話,周歆的心才徹底落了回去。
緊繃的神經隨之舒緩,耳畔模模糊糊地響起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聲音時大時小,時緩時疾,顯然是一直沒有停過。只是她聚精會神地關注著殿內的情況,竟然一直沒有注意。
朝會直到巳時才結束,隊伍由內官引領走出大內,在應天門解散。
周歆在人群里搜尋著那抹身影,找了半天愣是沒看見,正準備離開,聽見一聲,「凌雲君?」
她回過頭,見盧寺丞追了上來,道:「凌雲君是在找沈少卿?一下朝他便被聖人叫到御書房了。」
「這樣啊……」
周歆朝人笑了笑,心卻不知不覺地懸了起來,心道,領導突然找人私下談話,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聖人經常召他去御書房嗎?」
盧寺丞搖了搖頭,「不經常,這是第二次。」
她不禁提起一口氣,「那上一次……」
「上次召少卿去御書房,罰了他半年的俸祿。」
周歆:「……」
那應該是他和朝南衣在校場打起來後,聖人第一次將他叫去御書房責備了一番。
既然如此,此次召見也免不了要挨一頓罵。
罵就罵吧!總比貶官入獄要強。
周歆隱隱鬆了口氣,「不會是因為南市那件案子吧?」
盧寺丞又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不過聖人既然在人前寬允,那在人後責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凌雲君無須擔心,聖人還是很看中少卿的。」
周歆「呵呵」一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盧寺丞,這麼久了,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他睇過來一個『你別不信『的眼神,「凡事不能只看表象,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沈少卿可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理寺少卿。」
說得也是。
年紀輕輕便是全國最高司法機關的二把手,這放在哪個朝代都是十分罕見的事情。
就算是在現代,他這簡歷也蠻逆天了。
跟著盧寺丞踏出端門,眼看天津橋對面停著一排馬車,周歆抓緊時間打聽著案情細節,「按理說,案發當日人的記憶是最深刻的,若兇手臉上真有疤痕,為何沒有一個證人記得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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