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回憶幾許,那間房門口好像掛了個牌子,上面刻著兩個繁體字,具體是什麼字,她當時沒注意。
唐朝以繁體字為主,唐楷還是武則天登基後推廣使用的,怪不得張叨叨不認識。
但她還是有些疑惑。
「道家只有奪舍和獻舍,從無占舍一說,你為何會想到這個詞?」
儘管用這個詞來形容她的情況,確實很貼切。
沈既白道:「你們既非奪舍,也非獻舍,那便只能是無意間占了他人的舍。」
「原來這是你創出來的詞……」她道,「還挺厲害的。」
言畢,她話鋒一轉,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那天唐彥修來,先是試探你知不知道我不是朝南衣,隨後又試探我是不是奪舍,然後呢?他還做了什麼?」
聞言,沈既白垂下眼簾,想起那個人疾言厲色的樣子,還有那句滿是威脅的話——
「我絕對不會由著她用南衣的身體與你這麼個東西在一起!」
他低聲道:「就這些。」
「真的?」
周歆不太相信,這才抬眼看他,「他就來試探一下?也不放幾句狠話嚇唬嚇唬你?」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她喃喃道:「……這不像他啊。」
沈既白忽而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聲音涼嗖嗖地,聽起來有些危險,「你很了解他?」
周歆立刻否認:「不,不了解!」
他這才鬆開手,扯過一張紙放在案卷上,拿起狼毫筆遞過來,低聲道:「昨夜你說,你姓周名新,是哪一個新?」
醉酒誤事,古人誠不欺我。
以後不能在沈既白以外的人面前飲酒,免得抖落出更多秘密,被人抓住把柄!
心思及此,周歆用指尖點著他的心口,歪頭一笑,「當然是沈少卿的心呀!」
沈既白側目看來,一側眉梢微挑,意有所指道:「……害羞?」
周歆:「……」
她接過狼毫筆,轉過身正坐在他懷裡,提筆在白紙上寫了一個字。
「歆,神食氣也。小時候我有些痴傻,被父母遺棄在山裡。四處亂竄時無意間跑到一個山神廟,偷吃了供奉在供台上的饅頭。」
「沒想到那是一個道士的家。許是見我可憐,他收養了我,不僅治好了我的傻病,還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聞言,沈既白眸光微閃,聲音微微有些沉,帶著不加掩飾的歉疚與疼惜。
「……阿周。」
「沒事啦!」周歆笑道,「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再說,他撿到我,這對我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呀!至少我不再瘋瘋癲癲,居無定所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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