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忽然閃過傲因淡笑著朝她吹氣的畫面,周歆氣得牙痒痒:「所以他是看見你來了才故意拽了我一下,又故意朝我吹那口氣,是想讓你……」
她邊說邊移眸看向沈既白,對上那道深不見底的目光後當即閉上了嘴。
沈既白道:「如何?」
周歆只覺雙頰發燙,下意識避開了他的視線,「他這也太色了吧!就算染上了又能怎麼樣?你還能……再說我洗一下不就好了嗎!」
說完,她才意識到洗衣服也得先脫衣服,只要脫下腰帶,寒玉精就有機會將腰帶與琉璃皿一同帶走。
「洗不掉。」
「那我穿著衣服跳進浴桶里泡上幾個時辰,我就不信泡不掉!」
「確實泡不掉。」
周歆:「……」
真是晦氣。
這妖怪為了偷琉璃皿真是什麼陰招都用,哪有一點上古妖王的氣節!
她將掛在腰間的琉璃流蘇墜解下來,施咒變成項鍊大小,掛在了沈既白的脖子上。
「這回看他怎麼偷!」
沈既白的注意力卻好像根本不在這裡。
他的手在她的腰間反反覆覆地摩挲著,眸光愈發的晦澀,聲音也染上了啞,「我有辦法。」
周歆以為他有了防盜的辦法,當即追了一句:「什麼辦法?」
沈既白沒回答,只將她橫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夜深人靜,大堂里並無客人,掌柜的趴在櫃檯上打著呼嚕,雷鼾一聲比一聲響,跑堂也不知所蹤。
無人看見他們以這樣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上了樓。
回房後,沈既白幾步行至榻前,將她輕放在床上,隨即便跨坐在她的腿上,欺身壓了過來。
細密的親吻與炙熱的呼吸一同落下,軟唇一寸肌膚一寸肌膚地遊走,緩慢地從額間吻至眼角眉梢,再漸漸移至臉頰……
一室安靜中,喘息聲愈來愈清晰,隨即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既白邊吻邊解開了道袍上的系帶,扯開領口,雙手順著道袍與裡衣的縫隙滑進去,慢慢摸索至肩頸,將道袍褪了下去,扔在地上。
糾纏在唇齒間的吻逐漸深入,周歆被親得目眩神迷,迷迷糊糊之時,聽見「嘶啦——」一聲裂帛聲。
束縛在腰間的束腰被扯了下來,同樣掉在了地上。
如今正值盛夏,她道袍里只穿了一件裡衣,衣內是訶子,一種類似抹胸吊帶的內衣。
盛唐民風開放,不少娘子內衣外穿,也就是在訶子外只套一件薄紗,看起來性感又迷人。
所以,沈既白扯開裡衣的領口,像脫道袍那樣將裡衣也扯下香肩時,周歆並沒有很驚訝。
「阿周。」
「嗯?」
他用力捏著她的腰肢兩側,聲音啞得厲害:「你的腰……好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