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身份的,他懶得追究,她設下了陷阱欺騙他,他心甘情願入網。
直至被眾衙修圍捕,打傷,封印入琉璃皿,他從始至終沒有還過手。
區區螻蟻,怎能傷到妖主?
要知道,他霸占海市這麼久,四方妖王並非沒有異議的,他們只是奈何不了他。
他是自上古戰場中活下來的,可以與窮奇比肩的凶獸,又蟄伏了萬年之久。
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統一妖界。
可傲因偏偏被封印在了鎖妖塔下,就為了能多見那個靈魂幾面。
聽到這裡,周歆忽然明白傲因為什麼如此在意那幾個問題了。
想來,在他聽到「黑白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扶歌的遺言是別有含義的,所以他沒再執著去尋找,只在海市里靜靜地等。
難怪他會嘀咕一句,「……還要等這麼久。」
水往下流,愛往下走,這亘古不變的規律在他身上被打破。他的愛意並沒有因為時光流逝而消退,反而愈來愈濃,愈來愈堅定。
一時間,周歆只覺心緒萬千,感慨萬分,甚至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扶歌與她和張卿清的情況不同,她消失得無影無蹤,應該是身穿。
那她究竟是如何回去的呢?
「周娘子。」傲因道,「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被雷劈的。」
「?」
「我沒說笑,我確實是被雷劈昏了,再醒來就已經在這裡了……」
如此荒唐的言論,傲因還真聽進去了,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周歆暗忖,他不會想要去試一試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沈既白忽然開了口:「你打算……一直等在這裡?」
傲因無奈一笑,「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他的心思全撲在扶歌身上,對人間幾乎構不成威脅,封印與否差別不大,但周歆不敢拿主意,便折了張紙鶴,將這邊的情況一一告知,想讓靈鶴真人決定如何處置。
海市不分晝夜,這一番折騰用去了幾天她也不清楚,只知道離開萬青山時又困又餓,乏得不行。回到客棧匆匆吃了碗面便在沈既白的懷裡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手裡攥著他前襟的系帶,而他的領口已經完全扯開了,露出肌理清晰的胸膛,腰腹遮在衣帛中,壁壘分明的腹肌半隱半現,勾得周歆咽了咽唾沫,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了摸。
指尖順著腹肌緩緩向下,探入衣帛之中時,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攥住了。
沈既白不知何時睜開了眼,鳳眸幽深黑不見底,看起來有幾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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