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卿清注視著幾具殘缺不全的焦骨,默默摘下了儒冠。
桃木劍飛進東冥宮時,周歆聽到了哭泣聲,驅使桃木劍順著聲音尋過去,見大殿的地上躺著一具白衣道人的屍體。
展頌匍匐在屍體身旁,頭埋在臂彎,肩膀聳動不止。張斯里跪坐在一旁,虛虛地抱著他,無聲地拍著他的背。
「……師父……」
周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沈既白也睜大了眼,瞳孔驟縮,連張卿清都詫異不已,「……那,那是國,國師?」
桃木劍落在地上,三人與屍體只有幾步之遙,周歆急急地跑過去,卻腳底一軟摔了一跤。
好在沈既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怎麼會這樣……」
周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師父?」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探了一下靈鶴真人的氣息,隨即呼吸一凝,蜷起了指尖。
「這……不可能啊……」周歆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猩紅的傷口上。
是劍傷。
怎麼回事?不是炎雀傷的?
炎雀呢?
周歆環顧一圈,見大殿的法座之上有一個被肢解的屍體,血跡斑斑之中,依稀可以看見赤紅色的羽毛。
炎雀死了。
那是誰殺的靈鶴真人?虛塵子?還是那個紙紮人?
不可能。
它剛剛還在海市,根本來不及。
周歆瞥見展頌腳邊橫著一把泛著藍光的玄鐵劍,劍刃上的紋刻與朝南衣那把一模一樣,劍尖還沾著血跡。
這是展頌的劍,也是殺害靈鶴真人的劍。
而這把劍,本應在虛塵子身上。
「是虛塵子?」周歆說著又用力搖了搖頭,「也不對……」
他怎麼可能打得過師父?
到底是誰……
一滴淚滴落在地,周歆眼前漸漸變得模糊。
張卿清道:「阿里,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展頌始終趴跪在地上,像是沒注意到有人來了,張斯里倒是看見了他們,卻一直沒主動說話。
「我們只比你們早到了一會兒,到時便已經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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