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眼瞧向遠處的山頭,慌忙吩咐人清點人數,核對流落賊手的名單。
捧著三十多人的名單,他又瞧向山頭,好似在確認,看了半天瞧那邊確乎有個人長得像衛牧,下令道:「將那五十個匪盜牽出來,務必要好好地與對方談,確保衛先生毫髮無傷地回來。」
底下的人領命而去,崔范這才敢跑來跟李危說話:「他們不知道衛先生的身份,不會有所為難,你放心吧。」
李危沒說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上頭,一個上午都過去了,他也沒吃幾口東西,不知看到了什麼,他呼吸一滯,眉頭緊鎖,又捏緊了拳頭。
崔范見他不識好歹,又道:「要是聽我的,昨日早些慶功,就將俘虜都帶下山,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我一定會向陛下稟明,衛先生也是為國受辱,衛家也不能拿我如何。」
他不過是想將自己摘乾淨,李危理都懶得理他。
斷眉卻咽不下這口氣。
「崔大人,若不是你昨晚將手下三分之二的精兵都調離,怎會讓那些盜匪鑽了空子!」他是敖風帶進來的人,跟隨李危入的山南道節度使麾下,卻被這個二流子壞了大事,這下不要說軍功了,弄不好還要吃掛落,答應菀娘的事就要落空了,脾氣跟著就上來了,「我們都是節度使的兵,回去也會如實稟告,我就不想這天底下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了。」
他的話也引來了盛凱,他從昨天就心情不好,現在心情更不好:「崔大人,要是現在交了人,我們就一個俘虜都沒有了,怎麼回去交差,光靠嘴巴說嗎?人家信嗎?我們眼睛一閉能當瞎子,難道你能把山南道的老百姓都刺瞎嗎?我是不管的,這批人我要帶走回去領戰功。」
一個人耍起賴來,其餘的人也都跟著耍起賴,要去牽人回山南道交差。
斷眉瞪大眼珠子,沒曾想自己發個脾氣,鬧出這麼大事,趕忙制止,指著山頭上的人道:「把那群人拿下,才真能交差領功,現在算什麼?拋下同伴不管,這跟沒義氣的盜匪有什麼區別。」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把崔范搞迷糊了,他已找不到北,不知該拿什麼主意,目光再一次看向李危。
剩下的俘虜都被牽了出來,李危翻身上馬跟了上去,斷眉敖風見狀也趕緊跟上。
別人都以為他看的是衛牧,敖風知道他一直盯著的是沈蕪。
沈蕪是自願被俘的,李軍醫讓她跑,她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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