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抱起燈籠:「那這只不給你了,我要拿回去瞧瞧裡頭的玄機。」
沈蕪挨著他伸手去搶,李危只稍稍讓一下,就讓她撲了個空,她故作生氣道:「說好是給我買的,怎麼能收回去,快還給我。」
作勢又去搶,到底李危人高馬大手長,沈蕪恨恨地站起來,一隻腿跪在案上,踩在地板上的腳墊了起來,雙手舉過頭頂撲過去搶,李危手快,將滾動換了只手拿藏在身後,沈蕪越過他的肩頭要去夠,半身都壓在了他身上。
幽香撲進他鼻尖,因笑鬧微微敞開的前襟闖入他眼帘,喉結滾落,眉眼一抬,將滾動丟置出去,雙臂環住她的腰:「小心摔了。」
摔了也是摔進他懷裡,沈蕪一點也不怕。
但李危很怕。
仿佛想要摘天上的星星,怎麼夠也夠不到時,它卻突然掉落進了他懷裡,因不想推它離開,而甘願被它灼傷,又害怕緊張失控,捏碎了它。
尤其是她貼得自己這麼緊,瓷白脖頸上的脈搏正壓在他的呼吸上,李危再一次陷入迷惑人心的幽洞中,差點喪失理智。
沈蕪也意識到他的不對勁,慌忙從他的懷中爬起來,但越慌張,就越亂了章法,被裙帶交纏磕磕絆絆:「對不起,對不起。」
一仰頭吻上了他的下巴。
明媚的眼眸上被晨霧蒙昧,李危也跟著心尖顫動,伸手撈起她的腰身,迎著她的目光吻了上去。
人在緊張焦急的時候,總會想做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比方說等高考分數的時候,總想往外跑,比方說臨近公主府,李危買了一個滾燈給沈蕪。
比如一個吻。
沈蕪癱軟在他懷裡喘氣,李危將下巴擱在她的額頭上,又輕輕落了一個吻,叮囑道:「進府後,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沈蕪的指腹勾著他腰帶上的一根藍色的絲絛卷著玩兒,那是她的那根璆琳壓襟送給了他,他就一直掛在腰上:「若是她讓我跟別人走怎麼辦?」
李危:「我會阻止。」
沈蕪:「若是她給我喝毒酒呢?」
李危:「我殺了她,再去找你。」
沈蕪狡黠地笑著,仰頭看他,他的唇被她啃了好幾口,充了血,紅艷艷的,軟嘟嘟的,忍不住由親了一口:「我看公主府不是公主府,是龍潭虎穴。」
李危捧了著她的臉,正色道:「切記謹慎。」
沈蕪只好收斂了繼續都他的精神頭,也正色地點了下頭。
滾燈隨馬車停下,因慣性滾至門邊,闖了出去,掉落在地。車外武雍報了一聲,沈蕪知道是到了,兩人相挾而出,公主府正門莊嚴氣派不輸荊州府陳氏,門楣高闊,金筆題字,兩邊的門廊與廊柱撐起一片穹頂,好似一張編織緊密的魚簍,罩下來就看不見外面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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