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溫暖的感覺由掌心蔓延全身。
似股熱流，滋養血脈。
渾身特別特別舒服，像泡在溫泉中，又像舒舒服服睡了個自然醒的覺。
安雲不由得閉上眼，享受這一刻。
約莫五六分鐘，安雲就感覺到精力充沛，通宵做研究的疲憊全不見了。
耀辰手收回，他看看那隻看上去就很軟，很好握的手，是想牽著的，可惜安雲不喜。
「謝謝！」
安雲感激道，不過他發現他身上的金色好像偏灰了些，如此大抵損耗他的……精氣神？
「怎麼做到的啊？」安雲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好想知道這金色的脈絡是什麼。
耀辰愣了一下，想到她不喜歡磁陣，身子甚至往後挪了挪。
合著的嘴更緊抿了些，不能說。
安雲看見他的微動作，錯開眼，嗯，是自己唐突了。
「不問了，下次也不問了。」安雲可不想讓好意寒心，「你放心這個我也不會研究，我會保留你的隱私的。」
「嗯。」
耀辰緊繃的心也鬆弛下來，輕輕點頭。
安雲坐在他旁邊，「這個新品最開始也是答應司令要做的，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繼續留在科研所。當然，我也不否認，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成品會對人類有益，更主動積極地推進這個事。」
耀辰看她。
「現在有了它，你不用擔心會被帶走了。」安雲像跟老朋友在湖邊，吹著風，愜意地欣賞美景閒聊般。
「我答應你的事沒有忘，說送你回家，就一定會，你再等等我。」
「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對自己解釋？
在耀辰的認知里，他初見人類就是對他各種研究，他以為這些是理所當然的。
安雲心裡有點愧疚，一開始的欺騙，她還記得。雖然再來一次，她還會那麼準備。未來可能的事，她不敢賭。
但如今找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也知道了未來是可以改變的。
重點的是……耀辰的真誠，讓她無法不動容。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讓你覺得我負你，有不必要的誤會。」
「那你喜歡我嗎？」
耀辰平靜地問，完全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歧義。
他知道她喜歡沈明啟，喜歡虞尤薇，喜歡安晝，喜歡阮流蘇，那自己呢？
「喜歡。」
安雲也直言，跟喜歡每一個朋友一樣的喜歡，即使他只是個實驗體。
足夠了，耀辰滿足又幸福地揚起嘴角。
肆虐的感知們充斥屋子，興奮地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