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愷目不轉睛地看她,「就這麼為難?」
「是。」
阮流蘇回的不屈。
「魏嚴連我一個手指頭都不如,你都能和他在一起。」趙朗愷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說過無數次了,我,不,喜,歡,你,見你,噁心。」
趙朗愷像被她眼裡明晃晃,直直的厭惡刺痛了,為什麼?那段時光是他最珍視最美好的,他那麼愛她,她卻說走就走,頭都不回,這麼徹底!
忽的,趙朗愷輕笑,硬握著阮流蘇的手腕,讓她把蝦放在自己嘴裡,他滿意地含笑道,「那你也很快就要回到我身邊了。」
「瘋子。」
阮流蘇罵道。
趙朗愷低頭,笑得風光霽月,好像個得勝的人。
阮流蘇回到座位,「吃也吃完了,可以說正事了吧。」
「好。」趙朗愷像鷹盯著獵物似的,含笑講他的條件。
阮流蘇靜靜地聽著他,把自己當成物品似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部分標上價,還自己清白的價。
救錯人的代價,還真是如毒蝕骨。
好在……這一回可以得到清白了。
再噁心的話,她聽著都覺得心裡歡喜,如此就可以證明那些是非,都是他編排的,如此所里是不是就會信自己一些,網友是不是不會再罵自己,又可以直播了。
應該會好的。
阮流蘇微微淺笑,很淡,不敢讓他發現。
「怎麼樣?你選擇做到什麼程度?」趙朗愷遊刃有餘道。
阮流蘇看看他旁邊的晚凝,這個女孩一直在埋頭擺弄剩的指甲蓋兒大小的麵包,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心情。
趙朗愷不是個東西,卻害得這個無辜的人受罪。
「我考慮下。」
「再久,你的名聲不一定挽的回來了。」趙朗愷提醒她。
阮流蘇冷冷地瞥眼他。
默默快速給安雲發消息,問她還需要什麼補充嗎?
安雲想了想,足夠了,發給她。
卻覺得哪不對勁,一切太順利了。
「告辭。」
阮流蘇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像避瘟疫似的,忙不及地大步離開。
趙朗愷一直掛在臉上的笑褪去,透過玻璃,看著阮流蘇越走越遠。
盤子已經空了,他倆卻沒有走。
晚凝不解地看他,他只喝著咖啡,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安雲收拾好東西,低下頭,也要離開。
卻在路過趙朗愷這桌的時候被叫住,「安小姐,坐下來喝杯咖啡吧。」
安雲頓住。
「現在誰不知安小姐。」趙朗愷臉上又是那副笑容,「更何況你是她的朋友。看你獨自坐在那那麼久,已經是我招待不周,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