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忘打個gg。
「幫虞姐姐的朋友,大家也不用亂猜了,是我。」安雲笑道,「就像她幫了我很多很多一樣。」
虞尤薇的眼睛就沒有移開過安雲。
原來這些是可以隨意說的。
安雲整個人全身都像在發光一樣。
「謝謝你們幫我們記錄下初次合體的時刻。」安雲沖媒體們揮揮手,當作說再見。
媒體們也摁下停錄鍵,心滿意足地紛紛道,「安工,客氣了。」
「我們呢……?」
沒有等到澄清的粉絲無助地問安雲。
「多正常的事,為什麼要辯解?」安雲笑容甜甜地走過去,亮晶晶的眼睛一彎,「被幫助,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被擁有的麼?為什麼要剝奪?為什麼要根據性別,有限制?」
安雲看著她,「不要做自我孤立的傻事。」
她呆呆地看著安雲。
腦海里好像有什麼碎了。
安雲依舊毫不避諱地跟虞尤薇、沈明啟,在眾目睽睽之下,自若地離開。
他們看著安雲,是啊,為什麼下意識地會覺得該批評她、她們呢?習慣了。
因為千百年來,發生這種事都會罵女性,所以大家跟風,下意識地選擇了批評;愛她的人,選擇了維護,替她撇清。
習慣了。
會上,安雲的質問,在此刻振聾發聵。
男性幫女性,女性幫女性,跟男性幫男性,女性幫男性一樣。
正常。
虞尤薇嘴角上揚一點點,越想越清明,嘴角越咧越大,隨即哈哈哈大笑,「我竟然被pua了。」
她颯爽地昂起頭,晃了晃烏黑光亮的捲髮,神清氣爽,光彩照人。
跟上一世清醒自傲的虞尤薇一樣。
「原來群魚好不容易掙脫開舊囚籠,四散狂奔時,又鑽進了無形不知的新囚籠。」虞尤薇徹底懂了。
聲音不大,輕輕的。
鬼成功定義。
鬼未婚遺憾。
鬼獨立女性。
虞尤薇回想從葬禮後不斷懷疑自己,不斷審視自己的時光;一個人咬碎了牙,拒絕他人,耗費更久,才跟他們彼此主動合作,輕易做到的進度一樣的歲月。
怎麼就被三言兩語影響了呢?虞尤薇看看身邊沉思著的安雲、沈明啟,再看向漫無焦點的周圍,潛移默化,葬禮上的衝擊太強。
讓自己差點丟了自己。
一直沉默,也才剛意識到被忽略的意識的沈明啟,垂眸,看看曾經那掛著項鍊,如今空蕩蕩的胸口,只覺得悲涼,「手握權利的人,還真是不願意漏下來一點資源給後來者。」
安雲回想著所里選代言人時,男生們抱團選同為男生的顧言。
原來他們不是因為顧言這個人,而是在給自己謀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