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上,江渺私以為稍微有點智商都能看出,罪魁禍首當是這位拉他老婆來擋箭的人,而她頂多算是從犯至少不會遭遇苦主淚流滿面首當其衝的問責。
但是很突然的,對面的丈夫話鋒一轉把矛頭指向了鐵門裡的人,半句話不提拉人擋箭的溫艋。
「你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把我老婆殺了,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劊子手!老婆!你醒醒啊老婆,咱們還說今年過完年再拼個二胎,你死了我和小航還怎麼活啊老婆!」說完他朝著江渺吼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不把我老婆的命賠給我,我這輩子和你誓不擺休。」
「……」這波啊,這波屬於是圖窮匕見了,真是把他妻子最後一點價值都要榨乾,不從她這裡碰瓷一點什麼回去心有不甘是吧。
江渺沒什麼可說的,轉身關上門。
想拿殺人償命威脅她交出物資?抱歉,刀卡在她脖子上可能還會考慮考慮。
觀眾離場,任憑外面的人怎麼喊叫哭鬧都無濟於事,眼看太陽又要升起來溫度也即將升高,一行人不得不恨恨地從12樓撤出。
「媽的,這女人軟硬不吃,居然心腸這麼硬。」溫艋顯得有些焦躁,接近六十度的夜晚熱得不行又被挨一箭,他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就像去自己家一樣勒令顏家青打開家門。
無法,顏家青只能照做,他們家奶奶以前是地主家的大小姐留過學,掃四害之後雖然沒落了,但祖上有點薄財都被埋在了山里,直到改革開放了才偷摸拿出來,一點點經營出這些基業。
溫艋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的金絲楠木茶几上:「你家看起來怎麼這麼寒酸,木頭桌椅搞得灰撲撲的,還不如老傅家那後現代設計好看。」
心灰意冷沒討到好處的傅輝抱著老婆帶著孩子進來,沒水沒藥也不能清理傷口,只能抱著奄奄一息的王麗哭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貪那點東西。我沒能保護好你和孩子,是我沒本事對不起。」
小孩被打傻了也被嚇傻了,等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緩過來,看著媽媽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要媽媽不要死。
溫艋自覺理虧,雖然覺得他們一家吵得煩人但也沒說什麼:「老三,過來幫我把箭拔了。」
袖箭有十五厘米,扎進肉的連箭頭帶木桿有五、六厘米深,沒拔出來還能忍著傷口下樓,到拔出來時候才是痛的撕心裂肺,尖銳的橫角帶著碎肉一起被拔出,嚎叫聲響破整棟樓。
溫艋作為小區一霸家裡自然是有藥的,王麗卻因為失血過多加高溫感染,很快的離開人世。
「兄弟別難過,我奶走的時候我都沒哭,她說自己上天堂去了不用再待在這裡受罪也挺好的。」
顏家青乾巴巴的安慰著,主要是想他們快點離開,天馬上要大亮,溫度升高火辣辣的太陽往地表一曬,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難道他們還想在自個家將就一個白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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