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獻卻沒有聽清。
程素用更大的音量重新說了一遍,但他看過來的眼神依舊迷茫。
於是她湊近,用更大的音量說道:「我問你,你長跑怎麼樣!」
陸獻終於聽清了,他思索兩秒,回答道:「哦,還行,我能跑三千米。」
「真的嗎?」程素沒有將距離拉遠,也沒有降低音量,「我們先把他們引來三四里路再說吧!」
「行。」陸獻點點頭。
程素怕他逞強,叮囑他:「你要是跑不動了,可以把我放下來,我歇一會兒就能自己跑。」
陸獻輕笑兩聲,顫動的碎發拂過程素的臉頰,有些癢。
「我們以前進山裡的時候,背的裝備補給什麼的可比你重多了,還要爬山,就你這點重量,我還不至於背不動。」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他還加快了速度。
程素急忙拍拍他,讓他慢點,別把後面的活僵甩掉了。
他都這樣說,程素自然沒再提從他背上下來的事,畢竟跑三四里路,陸獻行,她不一定行。
她將自己的頭移開一點,狐疑地盯著她的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陸獻的耳朵有點紅,但他的表情又實在是太過冷靜了,讓她不敢確定。
真的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人。
從遇見陸獻的第一天開始,他的表情和神態永遠是完美的,永遠溫和,討喜,體貼,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好感。
只偶爾,真的非常偶爾的情況下,他會卸下溫和的表情,流露出一些諸如難過之類的情緒。
他的每一個表情都真摯,真實,但程素看多了以後,總覺得那些完美的表情都是他精心準備的面具。
程素甚至覺得,只有那天晚上,被她叫醒後睜眼的那一瞬間,才是陸獻唯一真實的情緒。
銳利如尖刀,神秘如深淵。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從何而來,又有什麼依據,明明她和陸獻才認識不過幾天,卻覺得自己好像非常了解他。
「素素。」
陸獻的聲音打斷了程素的思考,她下意識應了一聲。
她好像聽到了陸獻的笑聲,又好像沒有。
「我們已經跑了四五里了,接下來怎麼辦?」
陸獻問她,微微有些喘氣,但總體來說依舊很平靜。
居然已經四五里了,陸獻的體力比她想像中更好。
「我們可以把活僵甩掉回道觀了。」程素回過神,答道。
「不回去幫羅道長?」
「不了,」程素很有自知之明,「我現在的經脈估計用不了手訣了,符咒對紅衣活僵肯定也不會起作用,到時候羅道長還要分心護著我們,回去也是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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