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四十多快五十了,短短几天,面色就憔悴了很多,程素擔心他繼續這麼晚睡早起,身體會撐不住。
「爸,說真的,」程素嚴肅地說道,「我做這麼多事,都是為了我們一家能平安離開這裡,如果你們有誰先倒下了,那我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程勇軍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
「素素,我們也是一樣的,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程勇軍最終還是先去睡了,程素雙手撐著下巴,呆呆地看著爐子裡的火苗。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是陸獻洗完了。
他今天洗了頭,腦袋上搭了一根白毛巾,還在滴水。
「要吹頭髮嗎?」程素主動問道。
電吹風在她那裡。
「不用,我擦擦就幹了。」陸獻坐在錄下旁邊,伸出手烤火。
「哦。」
程素繼續撐著下巴發呆,陸獻也沒有說話,自顧自擦著頭髮。
寧靜的夜晚,燃燒的火爐散發出陣陣暖意,草藥的苦味習慣後只讓人覺得平靜。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好。
「藥應該已經好了。」
陸獻擦乾頭髮,穿上外套,看了看砂壺,問道。
程素回過神:「是嗎?」
他已經將壺拿了下來,拿出一個小碗,將藥倒了進去,但沒有給程素。
「得涼一會兒。」他解釋道。
「哦。」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一起坐在爐子邊,一人手裡端著碗,一人發呆。
「好了,喝吧。」
望著遞到面前的碗,程素深吸一口氣,接過來一口悶下去。
拔穢湯的味道比她想像中更腥澀酸苦,她臉皺成一團,想起身去倒水。
「給。」
陸獻聲音中帶著笑意,伸出一隻手。
手心裡是一粒糖。
「從包里找到的,吃吧。」
程素道了聲謝,接過糖,撕開包裝,放入口中。
可樂味的。
真想喝快樂水。
含了一會兒糖,口中的苦澀被壓住了大半,困意上涌,程素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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