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在陸獻的眼睛中看見了自己仿佛被定住的臉。
她是不是應該往後撤一點兒?
程素後知後覺地想到。
僵硬的肩頸肌肉重新復甦,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點拉開。
卻在某一個瞬間驟然縮短。
是陸獻追了上來。
腦後傳來熟悉的力道,強勢但並不粗魯,堪堪攔住了她的退路。
兩人之間本就極近的距離幾乎要消失,那雙淺色的瞳孔在她的眼前放大。
放大的不僅是瞳孔的大小,還有裡面迫人的侵略性。
陸獻的漸漸變得幽深,盯著近在咫尺的她,就像在細細描摹一隻獵物的輪廓,在思考該從哪一個位置開始享用。
程素已經徹底呆住了。
逃,快逃。
儘管這樣的字眼在她心中瘋狂刷屏,但就連指尖都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
心跳開始失速,仿佛要將體內所有的血液就泵入她的腦子裡,呼吸變得灼熱,將陸獻冰冷的鼻息染上了她的熱度。
停在這危險的瞬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獻用力閉了閉眼,將頭猛地一偏,埋在她的脖頸間,輕輕磨蹭她濕透的發尾。
「不好意思。」
他的聲音低低的,裡面除了懊惱,好像還有一些別的情緒。
「沒,沒關係。」
程素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條件反射地回了這一句,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洞口。
「我們,我們先出去吧。」
封閉的空間更加危險。
「好。」陸獻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溫和。
剩下的路程他都很規矩,就連程素說想自己游時,都順從地鬆開了手。
穿過窄小的洞口,外面是熟悉的景象,熟悉的石橋、墓道和半開的墓室門。
若非石橋完好無損,程素都要以為他們是回到了剛才的那條路上。
同樣還有熟悉的水下白骨。
程素控制自己不去想自己泡了這麼久的水曾經泡過什麼東西,看向那個黑洞洞的門縫,心有餘悸地猜測:「這道門後面,不會也是那種怪物吧?」
陸獻也看了一眼那道門,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有可能,我們先去墓道里吧。」
這條墓道里也有許多壁燈,在爬上岸的瞬間,燈光散發的微弱暖意傳來,刺激得程素打了個寒戰。
其實之前程素之所以游得費力,甚至差點抽筋,和她的衣服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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