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
完了,小姐的病又加重了。
丫鬟憂心忡忡地想,這會是不是應該馬上去找夫人匯報一下情況?
可還沒等定國公府的大夫研究出來怎麼醫治好府里兩個小姐的毛病,宮裡的人就來傳旨了。
定國公府的大小姐天姿國色,性情溫婉賢淑,被封為皇后。
聽聞消息的尤悠下意識捏緊了自己的小手帕,敢情自己不是在宅斗,而是要啊。
本來聽說皇帝直接取消了選秀,所以尤悠還以為自己拿的是獨寵劇本,結果一進宮就發現完全是想多了,皇帝不選秀了是因為他今年都六十多了,行將就木的一個人,後宮幾百個妃子,立她為後,完全是因為定國公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能夠護住年幼的太子平安登基。
尤悠還抱有一點幻想,什麼權臣與太后的交易play,什麼王爺和太后的小媽文學——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滿腦子都是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不過很快她的幻想就徹底破碎了。
權臣是有,但是那是已經四十多歲而且大腹便便一臉鬍子的,王爺也有,但是不是蹣跚學步就是牙牙學語——也很現實,如果有比太子更好的選擇,老皇帝怎麼也不會讓一個才六歲的兒子登基。
尤悠這會清醒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估計就是在深宮中當個太后了,要是有點野心和能力也許還能往上爭一爭當個攝政太后,再來個兒禪母,當個女皇帝,沒有能力也沒有野心的話就是個深宮裡沉寂的影子。
而前面一個想法,在她試圖在給駕崩的老皇帝守靈那天吃點東西結果卻被發現了的時候就徹底熄滅了。
那日她跪坐在老皇帝的棺材前,仗著所有人都低頭跪著,也顧不上自己就在最前面會不會被人看到,偷偷地就從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來一個綠豆糕,結果才剛拿了出來,還沒放到嘴邊,眼角餘光就看到青紫色的衣袍走過,以及走動時底下露出的烏皮六合靴。
她下意識想把綠豆糕收起來,結果就被人用手微微托起了下巴。
那是個看起來會有些輕佻且對她這個身份來說有點侮辱人的動作,但是尤悠卻覺得有點熟悉,而且那感覺比起狎昵更像是安撫,就是有點逗貓遛狗的意味,她往常養貓也是這樣的,先摸摸下巴再來摸摸腦袋。
——等等,她什麼時候養過貓了?
被抬著下巴,她不可抑制地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俊美且凌厲,像是撕開天色潑墨似的揮灑下來的一道劍光,霞明照霜炳炳麟麟。
她下意識皺起了眉,不知道為何,第一眼看到這張臉她就覺得生氣和厭煩。
而這會,她才發現這人帶著一頂漆紗鑲金三山帽,腰間帶著金魚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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