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模狗樣的新郎這時也下定決心走了過來,他一見新娘的模樣就是一愣, 「嘿,還挺漂亮的,這回倒也不虧。」
尤悠只覺得渾身上下氣血翻湧,連帶著胃也跟著翻天覆地起來,控制不住地想要嘔吐,明知道沒有用,但是她還是怒不可遏地給了他一巴掌——手掌從他臉上一划而過,重重地拍到了一旁大床的木架上,並不光滑的木扎到手裡,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尤悠卻根本顧不上她的手,目眥欲裂地看著這人渣伸手探向新娘的衣領。
人渣的手頓了一下,尤悠還以為他是終於醒悟過來了,但那口氣完沒還全松下來就看到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自言自語著在一旁翻出來一塊白巾半抱著新娘把白巾墊到她身下, 「差點忘了這個了,若是不守貞潔可不能進我門家們。」
「你!!!」尤悠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接衝上天靈蓋,腰間的鞭子也察覺到了主人滔天的怒火,隱隱顫抖著就要飛身而出。
但是熟悉的感覺立刻就來了,果然,眼前又是一黑,再一亮,已是白日。
不過這次她依舊在婚房內,紅色的大床底下大紅色婚服人扔得到處都是,紅色的床簾被撩開,探出來一雙蒼白纖細的手,僵硬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來人啊。」
尤悠愣住。
片刻後,婢女們捧著洗漱的用具魚貫而入,正是那個原本臉圓圓後面瘦了一圈而且還代拋繡球以及抱著母雞拜堂的丫鬟上前去徹底拉開床簾掛了起來,她低著頭,小聲恭敬地說: 「小姐。」
那床簾拉開,裡面端坐著的赫然正是那死去多時的縣令千金,她的臉依舊蒼白中帶著點青色,半仰著的一張小臉精緻又漂亮,依稀帶著幾分天真稚氣。
「把人拖下去吧。」她眉眼彎彎地笑著,聲音從僵硬逐漸變得柔和正常,語氣卻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和之前一樣扔遠點,別叫人發現了。」
那丫鬟一張臉上面無表情,只是睫毛顫了顫,麻木地說: 「嗯,奴婢遵命。」
縣令千金似乎還有點難過,嘆了一聲, 「這男的還是不行,陽氣的純度不足,你今天要記得給我選個好點的,知道了嗎?」她笑著伸手輕輕拍了拍丫鬟的臉。
丫鬟身形一顫,但馬上抑制下來,低頭應是。
待她洗漱完,縣令就來了。
只是他一進門就作了一揖,恭敬道: 「大人,不知昨晚這個人您可還滿意?」
「滿意?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我怎麼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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