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幻境她又說起了京城的事,只是這個話題到底沉重了些,她的語氣都有點低迷下去。
她說那些青樓女子,說那些剛出生就被拋棄的女嬰,說師姐大力推廣的女子讀書和女子科舉,眼睛裡還隱隱閃著淚光。
……最後就是魔界發生的事情。
「邪魔入侵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阻止了嗎?」尤悠不免有點憂心忡忡。
春風依舊料峭,明媚的春光灑落在人的臉上時也沒有帶來多少溫暖,但是明亮的光輝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的,長榆垂著眼,仔細地看著她被曬得仿佛在發光的小臉,輕輕笑了下。
「有啊。」
尤悠期待地看向他, 「是什麼啊,師父。」
「我不是說過了嗎?殺了我就好了。」
尤悠: 「不要!」
長榆疑惑: 「嗯?」
尤悠分不清他是在說笑還是認真,但是她此時此刻的語氣再認真不過了,甚至帶著有點冷漠的執拗, 「如果要師父死才可以阻止,那我寧願全修真界都去死。」
長榆沉默了一瞬,眼睫顫了顫。
「師父?」尤悠看向他。
長榆看著她皺起的眉,抿緊的嘴唇,再往下掃到她緊緊捏著的一角,眼神微動。
「開個玩笑罷了。」他輕聲道。
尤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聽到這個回答後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以後可不准開這種玩笑,你這樣會把你可愛乖巧的徒弟嚇沒的!」
「這麼嚴重嗎?」長榆順著她的意思哄她。
「對哦。」尤悠重重地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說, 「就是這麼嚴重,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注意了。」
她是個在親近的人面前就忍不住變成話癆子的性格,這會就不禁絮絮叨叨地說: 「師父你也知道的,外面好多人不喜歡我,羨慕我,嫉妒我,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那以後誰給我撐腰啊,我不得被那些人欺負死嗎?」
「上次那個什麼什麼宗的弟子就是,我好好走在路上他就過來搭訕,結果我拒絕了他他就惱羞成怒了還喊人來打我,都差點把我嚇壞了。」
長榆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那個人喊來的幫手三下五除二的就被她自己拿鞭子甩得滿地爬,怎麼也說不上「把她嚇壞了」。
但是尤悠不知道自己這一通「顛倒黑白」的說法已經被看穿了,還在往下念叨著: 「這您還在呢,他們就敢這樣對我,如果您不在了,我就是那可憐的小白菜。」
她頓了頓,又擔心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開始給他解釋起來, 「師父你知道什麼是小白菜嗎?就是有一首曲子是這樣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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