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著牛奶喝了一口,餘光輕輕瞥見他面前的是一杯咖啡。而他本人,又在盯著她看。
「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啊!」
「你早上的重啟時間有些久。」
覃惟奇怪,他幹嘛把她形容得跟功能不健全的電腦似的,「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又笑了笑:「就保持這種微醺的狀態,挺好。」
「……」
覃惟早餐吃得很飽,在思考今天白天要做些什麼,也不能一直在床上躺著,顯得她太頹廢,周珏穿上外套出來,問她:「要出去走走嗎?」
「好啊!」她有點雀躍。
「把圍巾戴上,早上外面有點冷。」
「嗯嗯。」她早上一直不好意思,在於昨晚爬他的床過於主動,想到白天的相處,萬一被他奚落,她都想一槍把他崩了,好在他根本沒提這事兒。
雖然天很冷,但是酒店外面的環境很漂亮,空氣清新。
自然風景好,還有很多玩樂的設施。因為是在周內,人並不多,倒是有幾個家長帶著很小的小孩子出來放鬆。
覃惟想起自己上小學時的一些事。當時有個男生,總是踩她的凳子,沖她頭髮上吐口水,對她口出惡言,特別壞。
她不敢告訴家裡人,但是夜裡會做夢嚇哭。
被欺負的事,媽媽通過蛛絲馬跡發現,去找了學校。白日夢騰訊群以二武一絲亦思以貳整理對方的家長很雞賊,說他家兒子是因為看你家女兒可愛,喜歡她才想著逗逗她的,小孩子能有什麼惡意呢?
他們從沒想過真誠道歉,說對不起的時候都嬉皮笑臉。
爸爸一怒之下打了對方,事情鬧得不小,覃惟不好在那個學校待下去,只能回家去。她更加害怕了,也很自責。
如果自己沒有被欺負,爸爸就不會打人;如果自己能忍住委屈,大家就都不會不開心。
但是那次,爸爸媽媽並沒有因為打人而吵架。
媽媽給她辦轉學的時候,爸爸帶她出去玩了幾天,在景區會被大人問:小朋友,你怎麼沒去上學啊。
覃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眼神閃閃躲躲。
爸爸三兩句話輕鬆化解了這個難題,然後很認真地跟她談了談,「你不是一個外向的孩子,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所以爸爸媽媽不會強迫你跟大人打招呼,也從不會叫你在過年的時候當眾表演節目。」
覃惟笑了起來。
「內向沒有關系的,和勇敢並不衝突。」爸爸牽著她的手,沿著馬路邊慢慢走著,「但是羞於表達,會錯過很多機會,事後回想,你也很後悔,對不對?」
她點點頭,這是伴隨她從小到大的問題。
如果家長不發現,她就一直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