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槍無論刷過幾次牙,洗多少次澡都還是有,仿佛融進了血液里。
而他,從頭到腳,從來都完美得像假人。
她的情緒被若有若無地牽動著,這讓她恍惚記起了第一次見到他時。
是在總店的旋轉樓梯下面,他和幾個外國人一起下來,明明有那麼多值得關注的點,她的目光卻只落在他的手指上。
他在表述的時候,偶爾習慣用肢體語言。
後來很多次,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只能偷偷觀察他的手。
暗自在心中驚嘆,這個男人的手真的很完美。
她皺著眉,努力壓抑著,把臉埋在枕頭裡不叫人窺探到。
他是如此具有耐心,漫不經心地織一張網讓她掉進去。她貪戀這種感受,嘗試著擁有更多。又以為可以忍住的,終究還是自控力不行。
她那麼喜歡他的手,如此形成完美的閉環。
覃惟無法面對獨自陷入欲望的自己,而他並不參與其中。這讓她感覺雖然他們睡在一起,可她還是孤獨的。
很多事能誆住他,只是因為他願意。他始終是強勢的,他要不願意,幹什麼都沒用。
她狼狽不堪,筋疲力盡,卻對上他主宰一切的淡定眼神,「這樣累了就會睡著,對嗎?」
他是真的想讓她快點睡著,不要再想亂七八糟的事。
是在哄她睡覺嗎?
後來,他拍了拍她的腿,叫她放鬆,然後手抽出來,起身抽了幾張紙巾。覃惟沒眼看那個畫面,只能起身去了浴室。
沖洗乾淨,裹上一件浴袍才出來,實在沒勇氣在他面前「坦蕩」了。
消耗體力的事讓她又累又餓。
只好去冰箱裡找一找,她知道酒店一般會放點水果或者餅乾給客人的。
沒想到有驚喜,竟然有一盒材料豐富的壽司,就是樓上的某家,她有時候會去吃,味道很好的。
她拿出來,拆了筷子,蹲在茶桌前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壽司不怕放,她覺得冰涼的口感更好一點,
餡料很足,肉質肥美,吃了兩個,又把一盒水果切拿出來,開啟她今天的晚飯。
周珏過來,看著她吃東西,覃惟剛剛都那樣了,現在被盯挺不好意思,「看什麼呀?」
「好吃嗎?」他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小腿貼著她的後背。
覃惟不覺得他這麼晚還會吃東西,裝腔作勢地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要吃嗎?」
他不說話,俯身低頭,湊到她腦袋邊。
難道要讓她餵給他嗎?他們可從來沒有做過這麼膩歪的動作,你不能自己吃嗎?她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