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不清楚。」周珏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問:「有多難買,需要配多少貨?」
「要等很久。」覃惟心說,一個幾百塊的公仔還需要配貨這像話嗎?又說:「我一個月前就付錢給了代購,到現在都沒有給我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拿錢跑路了。」
「這樣啊…」
覃惟心裡酸了,嘴上戚戚焉,「挺好的……」這麼好的東西,你要是識相點就該主動送給我。
「嗯。」
人家沒說要送給她,覃惟沒有硬要的道理。於是她只好不舍地把豬放下,抱著外套走了。
房間里只有周珏一人。
他並沒有立即換衣服離開,站在窗前,看見她的身影縮成一個渺小的點,並無仰頭向上看的意思,她徑直走進了地鐵站。
閉上眼再睜開,眼裡似乎也沾染了清晨的霧氣,緩慢地流動著。
他一直很冷靜,所有的事,成功還是失敗,無非就這兩個結果,在他的位置上可以面臨的選擇有很多。他也知道,結果必然是成功的。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清晰地感知到身體在下墜,是他自己開的閘口。
他也很抗拒。用關係,而非感情來形容和Vivi的相處。關係會更加理智一些。但實質到底是什麼,他需要想清楚了。
*
覃惟一早上匆匆忙忙的,先是回家換了衣服,化妝收拾,再趕去上班。
剛好趕上打卡的最後一刻。
用的還是傳統的打卡機,也可以線上在手機里打卡,但是Stella沒有同意。
今年,有家門店因為沒有協調好排班,上午十一點燈還是黑著的,沒人上班,還倒霉到碰上了大老闆去視察。
老闆當然不會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說大家都挺辛苦啊,然後扭頭就走了。當時Stella都擔心,自己第二天會不會因為左腳先踏入公司而被解聘。
覃惟換好了衣服出來,仍舊喘著粗氣,莊夏遞給她一杯冷水:「要喝點水緩緩嗎?感覺你要死過去了。」
「謝謝。」
「你是鬧鐘沒響嗎?」
「好像是的。」覃惟換了個話題,問她:「昨天交給你的產品書背完了嗎?今天Wendy要親自檢查你的學習成果了。」
「啊——」莊夏痛苦面具起來,在零售什麼都好,福利好,人也挺好,就是這個考試太難了,還有演練,簡直是逼死社恐人。
覃惟把水杯放到一邊,開始忙碌自己手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