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睡前也不建議多吃啊,沒法消化,晚飯吃個七分飽就行了。」醫生叮囑道。
「好,謝謝。」
覃惟覺得他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好像要證明,曾經她每次很晚都要吃東西是錯誤的,他的主張和拒絕是正確的。他是為了她好,而她是無理取鬧且幼稚。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說:「你說的很多話我都記住了,我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這是回他上次的話。
她只是個平凡的人,沒辦法像他,自律到可以控制欲望。
周珏把外套遞給她穿上,正在看藥盒上的文字,沒有接她所說的話,而是告訴她這些藥的用量,問她:「重新開的藥吃了未必馬上就好,你得耐心一點,能做到嗎?」
覃惟點頭,「能的。」
「好。」
他又看看她。
病都看完了,他們應該找時間聊聊了。她從來都不喜歡不清不楚的關係,不喜歡猜測,也不喜歡患得患失。
工作上,她已經受夠了揣度人心。
但是一路上都沒找到機會。中午不堵,他開車很快把她送回了家,並沒有逗留的意思,說:「回去休息吧,我待會讓人給你送些吃的過來,給你打電話再下來拿。」
覃惟覺得這實在超出某些尺度了,更不是同事之間該做的,擰了下眉。
「怎麼了?」他對她剛剛的乖巧很滿意,但對她排斥表情很不解。
覃惟也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你呢?」
「我?」他有些驚訝。
「如果……你還有點時間的話,可以去我家裡。」她停了停,覺得不妥,又說:「或者去外面也行。」
「好。」沒想到他這麼快答應,說:「我找個地方把車停了。」
「哦。」
她能感覺道他也有那麼點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對方的禁區,但心底又有點不平坦,氣息快要衝出來了。
小航交代她不要跟任何人同居,要小心,她很認同這點。
但是她其實不介意他去她家裡的,反正打了麻藥,流口水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也沒什麼完美形象可言。
電梯門打開,她先走出去,周珏跟在她身後。
然後她輸密碼,進門,給他拆了雙新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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