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不愛聽她說「不」字, 覺得不吉利。
曾經有人烏鴉嘴,一語成讖,沒過幾周他們就分手了。
他被捧著臉, 也去蹭了蹭她柔軟的掌心,嘴唇抿得很深, 眼神也有點沉。
他已經做出了讓步。
在感情里只要求她專一,不要出軌就行。不需要她多麼成熟, 或者把他擺放在多重要的位置。
「說話。」覃惟等得不耐煩喝了一聲,要親還是要走, 自己做選擇,她不會逼迫任何人,說:「要是相處下來發現, 還是不合適怎麼辦?」
然後用他冷靜的頭腦, 對她進行360度的測評,再然後把她甩了嗎?越是這樣想著,覃惟又惱怒了起來。
理智上知道這樣的糾纏不清不是辦法,要徹底做陌路人還是做伴侶,得迅速做出抉擇;可情感上對眼前這個人又愛又恨, 她恨死他了。
「不會。」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補考過,「我讓著你。」
「你猜我信不信?」
周珏再次深深地看她, 他的表情像是身體哪裡疼痛,蹙著眉,「如果有下一次,你來做決定, 還要不要我。」
稍微有點理智的成年人, 就不敢料定一輩子的走向。
這是一句十分短促且輕聲的話,覃惟聽見了, 她的眼睛彎了彎,淺色的瞳仁也十分生動,「這是你答應我的。行車記錄儀里有了,我會導出來。」
「……」周珏明顯感覺到她的算計。
但是他不計較,扯開她捧臉的手,臉壓下來親她。
她對他的觸碰仍然有些本能的抗拒,嘴唇緊緊閉著,不僅不迎合,甚至不給反應。他沒有辦法說這是小孩子賭氣,因為她確確實實該生他的氣。
他沿著她的唇線的邊緣慢慢親著,溜開縫隙,將自己的舌滑了進去。
分開再複合的第一個吻,多少顯得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要命的開關,讓對面這人暴怒扭頭就走。
覃惟口腔被徹底席捲,沒再拿喬,反過去更狠地堵他的呼吸。
不遠處的燈光明明滅滅,光點落在他的眼鏡上,鏡框冰涼,貼著她眉骨或者眼皮。她的手指捕捉到鼻樑托,扯走,扔到一邊去了。
她的動作粗暴,剮蹭了他的皮膚,太陽穴都紅了,男人似乎有些不悅,停下來看著她。
他的表情有些彆扭,覃惟猜不透什麼意思,再度貼上去不是親他,而是狠狠咬了一口。
*
等他找到被她扔在角落裡的眼鏡,戴上,車子駛出停車場。
她用指腹摸了摸嘴唇,很重的鐵鏽味,但不是她的。他在沉默地開著車,對於她剛剛的發泄行為,並不指責,只是默不作聲地全數餵給了她,嗆得她嗓子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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