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整理色號,我念編號你幫我錄到表格里。」覃惟把位置讓了出來,「順便我教你分辨材質。如果店裡銷售都在忙的話,也是需要你接待的。」
「好呀。」
覃惟再次摸了摸被勒到的脖子,她不是怪莊夏,只是偶然想起了剛剛自己說的話,周珏也在她從背後抱住他的時候說過,快被勒死了。
既然這樣,她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很討厭她曾經那些不經同意的觸碰?還有撒嬌?
是麼?
他不喜歡,只是沒有明確地拒絕她而已。
覃惟手指捏著銅版紙,思考著,也有點無所適從,雖然複合了但是她卻有點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
曾經的討好都是她想當然了,她以為那樣的自己會很討人喜歡,可事實未必。
有人幫忙做這些繁複錄入的事情,效率自然提高。覃惟下午約了客戶過來談事,需要把資料和樣品都準備好。
「小夏,你幫我跑一趟拿定好的花束可以嗎?」覃惟把花店地址發給了莊夏,「花店太忙,來不及送。」
「好呀。」
今天是這個VIP客人的生日,這就是體現服務和用心的地方了。覃惟特意訂了花和蛋糕,等客戶過來。
莊夏除了服務意識沒有sales那麼到位,但是很聰明也很勤快。
在這個行業的office混了段時間就明白,每天背著名牌包包、光鮮亮麗的白領,實際領著junior的工資,做著數不清的dirty work,人家問她在奢侈品公司上班可不得年薪百萬、穿不完的大牌衣服,說出去自己都覺得搞笑。
一個月的薪水還不夠內購會上買雙高跟鞋。
莊夏出門前看了眼覃惟腳上的高跟鞋,這雙鞋出現在這個月剛分發到各店鋪的產品圖冊上,有些還沒寄到客戶的手裡。
她穿著黑色的裙子,腰很細,露出來的皮膚像紙一樣白,尤其腳踝,在精緻高跟鞋的拉伸效果下特別性感。
莊夏羨慕覃惟的財務能力,又不想像她如此極端工作。天上能不能掉錢啊?她真的不想努力了。
痴心妄想完畢,她只好拿上手機,打車去花店。
*
手機響了。
覃惟從桌子上拿了起來,她以為是周珏,但不是。顧雯那個大嘴巴在群里通報她和前夫哥複合的事兒,最嚴重的是還讓人在她家裡睡大覺。
於是,久不露面的另外兩個人炸魚一樣冒出來,一起來審問她。
李東歌說自己今晚就來她家裡商量對策的,「玩兒心眼你玩不過老男人的,不行,我得跟你面對面,教育一番。」
顧雯:「吃回頭草這事兒嚴重……」
覃惟把手機扔了,又撿回來,回答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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