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認真地看了看她,問:「你今天早班?」
「對啊。」
「吃飯了嗎?」
「沒有。」
周珏能說什麼呢?教訓她為什麼不按時吃飯嗎?還是提醒她快點去?都不是很好的選擇,於是他什麼都不說,「你什麼時候方便去把車開回來?」
「哦,我休息了去吧。」覃惟不習慣被人催促,頓時有了緊迫感,立即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見他把手機放在盥洗台上,還跟她說著話,人卻走開了,「應該沒多少油了,你記得去加一下……車裡有油卡你找一找。」
「知道了。」覃惟想翻白眼。
「Vivi。」他又走了回來,叫她的名字,「你照顧好自己。」
「那我肯定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啊。」她笑嘻嘻地說,看上去有點沒心沒肺。
「等我回來,你最好是白白胖胖。」
「掛了。」
覃惟把手機一丟繼續閉上眼睛,視頻里他穿得極正式,馬上要赴一場約會的莊重感,她又吃不到,不如不看。
過了會兒,她聽見門禁的聲音,是外賣員,但是她沒點。
等人送上來,她看清楚是誰會點的餐,疲憊的心情又好了點,給他拍了張照片,「謝謝老闆。」
「不客氣,Vivi。」
周珏和劉欽源約了早餐,他一向準時,劉欽源晚了點,坐下後搖了搖頭:「我最近有些懶了。」
調任之後,老劉胖了點。
「這很正常,人總是要或主動、或被動休息的。」周珏喝了口茶,感受著頭腦隨著太陽升起慢慢甦醒。
這話從周珏嘴裡說出來有些奇怪。
「我也不是一台工作機器。」他解釋。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幾度陷入過職場倦怠期,希望這次只是小問題,而不是老了。」
周珏很驚訝劉這樣強悍的人,會有職業倦怠,他無所謂地說:「抱歉,我不理解。但這個名詞的存在應該有些道理吧。」
劉欽源看著他,很懷疑他是否有個人感情,「理解」這種東西只是他的談話需要,也許他在內心在為旁人的軟弱感到不解和困惑。
他的職業化體現在方方面面,在工作中無往不利。
到今年六月份,他上任一周年,中國區的業績的確很亮眼。後生可畏,劉欽源沒有看錯人,又問他:「你有沒有考慮過下一步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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