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別裝了麼?」
累不累啊?
他的腦袋貼在她的胸口,沒掙扎,「明天真有重要的工作?」
「我哪裡都不去,就陪你。」覃惟說這話時,目光不自覺有些柔軟:「雖然能照顧你的人很多,但是只有我最擔心你受傷疼不疼。」
她從早上到現在,工作心總定不下來,乾脆就請假了。
覃惟鬆開了手,周珏卻沒有放開,牽著她的手摁在自己脖子上,「有多擔心?」
覃惟不想回答反覆確認的問題,視野收窄,感官放大,她低頭去親他。
周珏單手將她懸空抱了起來,猶如物體鑲嵌,嚴絲合縫,互相汲取。
她嘗到久不見面的塵封感,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苦澀,像藥味遺留。
覃惟抗拒地往後縮了下,又被他抵著腰回來。
他們靜靜地對視了會兒。
他的肩膀很寬,擁抱的力度又太大,即使他一邊的手臂不方便,依然能把她嵌進來,給她全方位的包裹感。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她被看得臉發燙,無聊地問了句。
「沒關係,還能抱你。」他說。
「但是儘量,別出意外行麼?」
「好。」周珏不確定她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是不是真的會心疼,還是哄人小把戲。
他不需要她心疼,只想她乖乖的。
*
隔天周珏就回了家。
醫生建議他住院兩天觀察,但是他選擇不聽取建議。
周珏不缺處理問題的人,但是他不喜歡太多人侵入他的生活,兩人斷斷續續在一起的這幾年,很少有別人參與進來,都是只喜歡只有對方的空間。
覃惟大致聽他講了那天發生的事,又想到請假的時候Stella不願意批。
她第一次感覺到這種遮遮掩掩的關係很委屈。她的男朋友差點噶了,她連請假的正當理由都沒有。
周珏坐沙發上,看她一眼:「那是什麼意思?」
覃惟倒了杯水湊過來,扔掉沙發上的抱枕,擠在他身邊,「就是你要死了的意思。」
「我不會有事的。」周珏撫摸著她的頭髮。
他們都習慣把生活的事當做無足輕重的小事,可什麼才算大事呢?覃惟忽然問:「你覺得,人生是活幾個瞬間,還是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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