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坐一下你的腿而已,不可以麼,那我下去。」
周珏摁住她的膝蓋,「氣什麼呢?」
「我玩什麼了?」覃惟覺得驚奇,又看見他嘴角嗤笑了兩聲,倒也沒有那麼坦蕩了,迅速轉移了話題:「我剛剛聽見你電話里說的,思遠藝術館,我被打發去駐點的那個是不是?」
周珏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動聲色地對這個詞不滿。
「時間過得好快。」那時候就知道他想做中國藝術家的聯名營銷這個點,但是國內的部分只能做到執行而非決策。不過,他一旦要做就一定會做成。
周珏的點全放在她那點記仇上了,「你說過因為這個而怨恨,現在呢?」
「沒什麼。」她躺在他身上,懶洋洋地說:「我只不過是商業車輪下的一粒塵土。」
「別怨恨我。」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會愛上眼前人,所以不會在意自己當初的決策,會改變一個剛步入職場的女孩子的心態。
覃惟想說我本來就沒有拿這個說事,是你自己提起來的,看到他赤|裸的眼神,秒懂了其中的含義。
她軟乎乎地湊過去親他,跟鳥似的一下下啄著,又捧著他的臉,搞笑地說:「喊我大王。」
「……」
周珏不可能說這種沒形象的話,但是他可以私底下做些沒形象的事,在他把她放到沙發上時,她感覺到危險,趕緊併攏了膝蓋,說道:「我怕把你另一條手臂弄折。」
「那你別動。」他直接說。
「啊?」覃惟的腦子慢了半拍,不要動什麼意思?躺在沙發上看見他站了起來,仍是衣冠整齊,冷靜自持的模樣,過會兒,人從她的視野里緩緩降了下去。
他單膝跪在地毯上,喝了點水,面容沉靜,無半分晦暗眼神。
周珏一邊親她,一邊把她別別扭扭的手扯開,小腿被他摁在一邊兒防止她激動起來踢人。
小珍珠掛在她腳踝上晃了晃,沒完全掉下去。
他的嘴唇很軟也很涼,親在她最熱的地方,高挺的鼻樑嚴絲合縫地抵著,竟意外的卡上了。
她沒有嘗試過這樣的方式獲得愉悅的感受,也沒有想過他會為自己做這件事。
可此刻,看見他低垂的頭,乾淨的發心,他的髮絲落在她的皮膚上,有極端的色差,他的白襯衣上沾了她的痕跡無法擦掉,不得不去換了。
那種看他臣服的勝利感,是前所未有的快意,但同時,她也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征服的野心,勢必要糾纏到底的兇惡。
最後,他給她擦了擦,又拍拍她的腦袋,然後走回臥室去換衣服。覃惟除了喘息什麼都幹不了,他真的很會親,她上癮了。
過了會兒她起身進去。
幫著他一粒一粒地系好紐扣,然後兩個人對視著就都笑了起來。
「還可以嗎?」周珏問。
「很……好。」她咬牙切齒地說,現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她肯定有膽量興風作浪了。
他不準備放過她:「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