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談湘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紗布。
發酵後的黃豆都粘連在了一起,表面上會附著著一層黃綠色的菌絲。
沈南星說這次發酵很成功,沒有一點黑霉,談湘這才放心了。
接著把霉豆子掰成小塊,放到太陽底下暴曬,曬好之後再用手搓開,然後用篩子將粉塵篩掉,就得到乾淨的霉豆子啦。
沈南星拿出一口洗刷乾淨的陶罐,將霉豆子倒進去,接著放入鹽,加滿清水沒過霉豆子,然後用筷子攪拌均勻,蓋上蓋子,放在陽光最充足的地方去暴曬。
每天攪拌一次,等上半個月,他們就能吃上美味的黃豆醬啦。
明明只用了最簡單的鹽和豆子,卻比任何調味品都要有滋味,喝粥的時候,燒菜的時候,加上一點,真的無比下飯。
半個月後時間來到了芒種,可謂是農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棗兒溝的人們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棗兒莊地少人多,如今分配到戶,談湘他們家所在的生產隊旱地人均一分三,稻田人均七分。談湘一家六口,只有不到八分的旱地,四畝二分水稻田。
全家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向這五畝地要。
所以,只要莊稼能生長的季節,無論旱地還是水田,談二牛都沒有讓其閒著,一年四季生機勃勃,春天的油菜大豆,夏秋天的水稻麥子,冬天的白菜蘿蔔。
到了五月,田裡的麥子已經換上了金色的外衣,低下了沉重的頭顱,搶收和搶種要開始了,接下來棗兒溝的村民們要經歷收割、犁田、施肥、曬草、扯秧和插田這系列繁重的勞動,談湘一家也不例外。
早上五點,一家人快速的吃完了早飯,爺爺奶奶和小叔開始割麥子,一人一把鐮刀,下到田裡,低頭弓腰,左手把禾,右手揮鐮,三五束禾成一把,隨手放在身邊,談湘就跟在後面捆麥子。
大約十點半的時候,談湘回家做午飯,做好了送到田裡,等吃完後繼續跟在大人後面捆麥子。
傍晚,談湘回去做晚飯,談國青從家裡推來了板車,板車上放著麻繩和扁擔,他們要在天黑前把今天割好捆好的稻子運送到穀場去。
麥穗向外,麥根朝里,堆成左右平行的兩堆,中間正好容納一部打穀機,準備脫粒。踩打穀機脫粒是最辛苦的活計,得靠體力,談二牛和談國青承擔了所有脫粒的活計。
談湘在家做好了晚飯,直到夜幕降臨,天色完全黑下來,才看到爺爺奶奶和小叔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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