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雲黛溪看著他笑:「顧先生也不問我的喜好,這就下單了?」
「不怪我,」顧黎安把刀叉和盤子往邊上推了些,「這裡的主廚也沒給我點餐的機會,他們根據每天到店的新鮮食材做創意。」
原來如此,雲黛溪問:「酒呢?」
明知他不喝,卻偏要問。
「也會根據今天的配菜,給建議的搭配。」他頓了頓,又說,「只要定了來這裡,坐進這個包廂,就沒得選。」
像是給她要走一條危險之路的警告。
她笑笑:「要是知道顧先生帶我來這樣的地方,那我就不該答應回禮請客。」
他還沒答覆,已經上了第一道菜,雖是中餐,卻像西餐的做法,同樣的菜放了兩份。
有服務生在身側端上冰葡萄酒,打開來倒入雲黛溪的杯子。
另一位端了杯冰水上來,放在顧黎安手邊。
甚至不需要格外招呼。
看來他常來這邊,服務生已經知道了他的喜好。
等服務生都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沒話找話:「你為什麼不喝酒?」
心裡已經做好了聽到不喜歡,不習慣之類的客套回答。
他卻說:「被酒精麻痹,容易陷入危險的境地。」
換做別人云黛溪一定覺得這也太能裝逼了,可眼前這個人,他說這話的確很合理,畢竟當年他曾經被不知是誰的人推下過冰河裡。
那天的晚宴還要同時處理場外的動亂。
「那為什麼總愛喝冰水?」她繼續追問。
「連這都發現了?」他的指肚沒由來地劃一下杯壁的水滴。
「我說過,那天Mercury的晚宴我一直在偷看你。每次杯子上沒有霧氣,就會有人上來換掉一杯。」
他驚異於她看的那麼細。
手指頓了下,回答:「太多原因,說不清哪個占更大的因素。」
他避而不談,她也不再追問。
上第一道主菜的時候,雲黛溪才假裝不經意地轉換話題:「你見過李立飛?」
他拿起布擦擦手:「嗯,見過,之前想投資一些他的電影。」
「為什麼?」她抓住一絲縫隙,想探個究竟。
「商人重利,他拍的電影叫好又叫座,不是很正常?」
「可卻一次性想簽約十部。」這就太不正常了。
「聽你的語氣,覺得這樣很好?」他放下手裡的水看她,「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同樣的條件,再開張支票給你。」
他總有這樣的本事,自知他們有身份差異不敢直問,讓人圍繞著問題跑兩圈,卻怎麼也不肯給答案,再拋給糖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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