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自己沒有意識往上,連她的手也夠不到。」他的話一針見血。
「每年初一我會見她。等我回來,顧先生可以陪我一天嗎?」過一個不止一個人的年。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上次的事情還沒來得及感謝她。」他竟然主動提起,倒是讓雲黛溪沒想到。
「好。」不知他說的事情是不是跟那只箱子有關系,「那……明天下午我想出去走走,顧先生陪我怎麼樣?」
「嗯,」顧黎安挑眉,「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雲黛溪問。
「我不想吃的,不能逼我。」
「好啦。」她答應。
他的表情嚴肅得像在談一樁極重要的買賣,恐怕是對那條小船上說起的火鍋心有餘悸。
「還有一個條件。」他的手指撫過雲黛溪的眼瞼上的痣,「以後不許再叫我顧先生。」
她的臉莫名地滾燙,恍然間想起那晚他在廚房煎牛排時的模樣:「那叫什麼?」
顧黎安沒再說話。
這反倒讓她放肆了些,把身子抬高,低頭在他耳邊問:「顧黎安?黎安?」
「隨你。」他的表情已然是繳械投降的樣子。
雲黛溪從床上坐起,鄭重其事道:「顧黎安,我要回房睡了,晚安。」
卻又被他拽著躺了下去:「今晚就睡這裡。」
又是那樣不容置喙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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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一覺會睡得極難,卻沒想到躺下即睡著,等第二天一早醒來時才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從小培養起來,在睡眠狀態下的警惕性對這個男人已經失效,身體自然而然把他列為了安全對象。
倒是顧黎安,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身。醒來時外面已經天亮,床邊並沒有人。
她起來去廚房,顧黎安在那邊忙活開了。
「顧先……黎安早。」她含糊其辭地打了個招呼。
灰溜溜跑回本屬於她的房間去,換洗收拾,再出來時早餐已經準備好,各類麵包一應俱全。看來阿福已經一早來過了,桌子上還放了那只LV箱子。
雲黛溪絕對是最不稱職的司機,最終還是讓阿福把那輛賓利開了回去,又換了上次去賽金花家的那輛寶馬。
場景出奇相似,顧黎安開著車,她坐在副駕駛。
猶豫一路,她還是在快到的時候提出了建議:「你把我放門口,我先進去,你晚點再進來好嗎?」
「如果你希望,那可以。」他笑笑,顯然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